自己大不了再给他们安个保家卫国的名头,给些银两就成。
人只要不死绝,人数就总能涨回来的。
念及于此,江皇道:“是孙儿着相了。”
那年轻人没再回答,转身离去。
于是京城开始火急火燎地征兵了。
一伙人高马大,身穿精盔细甲的士兵在京城里到处抓人,无论是权贵富商,贫民乞丐,一视同仁,统统被征上了。
回到刘长青这边,正当刘长青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时,那伙士兵立马拥上前去,四个人抓住刘长青的四肢,将他抬了起来。
“姓名?算了,不重要。”记名的人没等刘长青回答,直接记了个丁三十。
“嗯?我?我叫刘长青。”刘长青经这么一遭,只感觉天旋地转,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天地都渐渐回来了,于是连忙开口道。
记名的人好似没听见一样,指挥着四个士兵,将刘长青捆成一团,朝着京城外去了。
刘长青被捆着双手双脚,放置在一辆大板车上,好似一个囚徒一般,动弹不得。
意识渐渐清醒,见道这般模样,刚想要挣扎一番,转眼看见一个身材肥硕的年轻男人在剧烈摇晃。
整个大板车在他的摇晃下大幅摇摆起来。
那男子见没有作用,对着随行的士兵大声喊道:“喂!快放了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和九公主有交情,敢这样拉我去征兵?活得不耐烦了!”
士兵没有理会,那男子火更大了,开始叫骂起来。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后辈五世孙,从远及近,由亲到疏,全部骂了个遍。
一士兵听后缓缓将一面黄色的帛举上天空,大声说道:“圣上有旨,当今北狄来犯,整个大江紧急征兵,凡有违令者,先斩后奏!”
说罢,那士兵立马扒出剑来,一击将那男子的头移了位,那男子整个身子还喷涌着血,一颗脑袋被提在那士兵手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众人见状,也不敢再有抵抗,全部老老实实地坐着,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队伍就这样迎着黄昏的夜,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刘长青坐在板车上,静静看着家的方向,心中不安但又有一丝庆幸。
他想家了,但他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回家面见父母,或许就这样吧,能不见就不见,心中还能留个念想。
赶着黑,又走了一个时辰,刘长青总算是瞧见了远处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