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夏冬春打扮妥当,走出殿外,正准备出宫去登凤鸾春恩车到养心殿,却被富察贵人堵在了殿门口阴阳怪气道:“皇上难得召幸,好好地打扮着去吧,下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劳贵人费心,妹妹又没有身怀皇嗣,自然可以随时准备侍寝。”夏冬春微微一礼,话里话外却并没有给富察贵人好脸色。她本不是什么好性,却因与富察贵人同住一宫,就被富察贵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早心中堵了许多恶气,不过因着想保持低调,才没有与其彻底撕破脸来。
“哼,说的倒好似皇上经常想起你一般,你侍寝的次数比起我来,少的屈指可数,也值得在我面前炫耀?”富察贵人翻了个白眼道。
夏冬春不慌不忙的一笑,“再少,今夜也是轮着妹妹去见皇上了,贵人若实在思念皇上,妹妹届时见着皇上,一定替贵人转达相思之苦就是。”
“笑话!我怀着皇上的孩子,什么时候见皇上都可以,轮得着你来传话?”富察贵人不屑道。
“是么?那下次贵人想要见皇上,可别再说是龙胎不适了,皇上听多了,也该厌烦了。”夏冬春冷笑道。
“你!”
正在这时,苏培盛匆忙从宫外赶来,“给富察贵人请安,给柔常在请安。”
“苏公公怎么来了?”因着凤鸾春恩车已在宫外,夏冬春见到苏培盛不免疑惑。
“皇上有旨,小主您今晚不必侍寝了。”苏培盛躬身道。
夏冬春沉默一瞬,须臾又冷静问道:“公公可否告知原因?”
“莞贵人的父亲被贬官,皇上怕莞贵人闷闷不乐,所以今晚又传了莞贵人去养心殿侍寝。”苏培盛想到夏冬春平日对他们打赏还算阔绰,便告知了她真正原因。
夏冬春闻言,不置可否,道,“劳烦苏公公跑这一趟。”说着又对花雪眼神示意了一下。
花雪见状,立刻上前塞给了苏培盛一个荷包,笑道:“夜深露重的,苏公公拿着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多谢柔常在,那奴才告退。”苏培盛收了赏,更加恭敬地退下。
一旁,富察贵人幸灾乐祸地拿帕子掩了掩唇,然后声音婉转道:“哎,看来是我高估柔常在了,这回都没了,还下回呢?可惜了,打扮的如此娇艳,皇上连看都不看一眼,翻了牌子却懊悔了。不过呢,大家同为姐妹,你没得去就换莞贵人去,谁伺候皇上还不都是一样?只是难为莞贵人,父亲才被贬官,皇上还肯想着她,这样好的本事,夏妹妹,你可必得好好学学啊。”
富察贵人一通冷嘲热讽,待自己心里爽了,这才扶着桑儿,摇曳着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