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安郡王精神矍铄,身强体健,哪里是年老体弱,分明是贪生怕死。
皇上看了半晌,听了半晌,觉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没有半点新鲜的。
“既然爱卿们各有说辞,不如召宁安侯前来,听听他的说法。”
皇上的意思,在大臣们看来,就是不愿意强迫宁安侯,他们毫不怀疑,若是宁安侯说一个不字,皇上就会立即换人。
大臣们这下是真的酸了,皇上这毫不掩饰的偏心,若是落在他们头上,该有多好。
除了临淮王,哪还有人能得到如此待遇。
林如海拱手道:“皇上恕罪,犬子这几日并不在家中,至于他去了哪里,臣也不清楚。”
林如海虽然办事活络,但身处官场,难免会有些面和心不和之人。
眼红林家之人不在少数,趁着机会就想把他们拉下来。
皇上要召见宁安侯,林如海转眼就说他不在家,哄傻子呢?
大臣们议论纷纷。
“皇上,林尚书此话可笑,宁安侯久不归家,他竟没有半点着急,可见他是在扯谎,此乃欺君,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长宁侯自封侯以来,鲜少露面,如今竟连皇上的传召都置之不理,藐视皇恩,其心可诛。”
“皇上,林家深受皇恩,却只知享受,实在是有违天理。”
说话的这些人,不乏与南安郡王交好的臣子,其余的都是些想浑水摸鱼,趁机拉林家下来的酸人。
皇上看向林如海,“林爱卿可有什么话要说?”
林如海神色平静,似乎被讨伐的不是他一般,“皇上,臣字字句句属实,并不敢欺瞒圣上。”
可是南安郡王等人怎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好不容易抓到林如海的把柄,若是不能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机会。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林如海就是咬定了自己不知道,“皇上也是知道臣那不省心的儿子的,做事向来随心,临淮王受伤之消息进京之日,澄玉就骑马出京了,至今还没有传信回来。”
南安郡王大笑,嘲讽之意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林大人说书呢?你怎么不说你那儿子是因为得知临淮王受伤,千里奔驰,赶去边关了呢。”
皇上脸色微沉,声音渐冷,“南安郡王笑得如此开怀,难道临淮王受伤,你很高兴?”
南安郡王得意忘形,只顾着嘲讽林如海,便有些忘乎所以了,被皇上的这句话说得冷汗直流,忙跪下请罪。
但是他心里有些纳闷,皇上不是都厌弃临淮王了吗,为何还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就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