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芙蕖还是贾元春的死对头。
芙蕖虽然和贾元春处处作对,但那也是因为前些年的事耿耿于怀,对孩子却是很好的,七皇子去了她那里,也算是个好结果了。
林澄玉故作同情道:“真是可怜啊, 母子分离,听着就让人心酸。”
母子分离,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要是他说这话时,表情能不要如此浮夸的话,倒是还有几分可信。
林澄玉说:“七皇子现在还小,谁对他好,他就记得谁的好,等以后把芙蕖当成亲娘,贾元春不得气死啊。”
费尽心机得了个皇子,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任谁怕是都要呕死,更何况贾元春。
林澄玉乐得不行,在玄铮怀里直笑,一点也没注意他逐渐变得幽深的眼神。
“不说这个了。”不知道为什么,玄铮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像是在苦苦忍耐着什么,薄唇凑近,耳鬓厮磨般,低声道:“热闹也听完了,现在该办正事了。”
林澄玉耳朵热热的,玄铮像是被魅魔附体了一般,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人心头狂跳。
“你......你可真烦人。”
明明都不知道办了多少次“正事”了,林澄玉本应该习以为常的,可是在玄铮不同以往的攻势下,竟莫名地让人生出几分羞赧。
“是啊,我就是这么烦人。”玄铮欺身过去,“只烦你。”
翌日,贾琏急匆匆回了荣国府,神色焦急地到了荣禧堂,还未开口,贾母就觉得心里有些慌乱,忙问:“怎么了?”
贾琏将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事说了,不是贾元春的事又是什么,他急声道:“老祖宗,这可如何是好啊。”
贾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说了禁足到什么时候?”
贾琏摇头。
正是不知道,所以才更让人心慌,贾元春本就失了宠,如今七皇子到了淑妃手里,皇上怕是就更想不起来她了,长此以往,与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分别。
贾琏只是一想,就觉得眼前发黑。
“老祖宗,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事关贾家前程,贾琏实在心急,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却半点法子也没有,如今只盼着贾母能想出个好法子,度过了这一关才是。
可是贾母能有什么法子,自从荣国公去后,贾家在前朝便再也没有得用的人,更何况贾元春此次实在是鲁莽,皇上盛怒之下,岂能轻易放过她。
“糊涂啊!”贾母气极之下,忍不住说出了大不敬之言,甚至对贾元春生出几分怒气来。
七皇子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到底也是她的亲侄子,大人们做的事,为何要把气撒到一个无辜稚子身上?
难道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蠢笨毒辣之人吗?
贾宝玉去茜香国和亲,贾母本就心疼,如今得知贾元春待七皇子如此,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觉得对不起贾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