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圣上的胭脂醉是什么时候解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沈云裳,今日她还是问了出来。
“桑榆。那十日到处在传圣上夜夜留宿沁华宫中白天夜里日日喧淫,其实圣上那时的毒已经加深,桑榆家里又是养蛊世家,十日内用蚕蛊为圣上解了胭脂醉。”白思音说完叹了口气,低头转了转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我就说,圣上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怎会如此不理朝政从而日日笙歌。”沈云裳恍然大悟起来,沉思片刻又说道:“白思音,上次下棋我输给了你,这次我还是输给了你。你背后站着定国公一党,将我们沈家搞垮,你以为你就能一步登天到皇后之位?圣上的帝王之术永远将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云裳,沈家之事都是咎由自取与我无关。他们在圣上登基的第一年就开始为非作歹,沈家拿你做靠山不断的得寸进尺。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以为是我从中作乱。说句实话,圣上已经忍沈家很久了。”白思音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沈云裳这刻才意识到原来在沈家倒之前,是慕洛尘精心布的局,杀死王哲成之事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至于沈懿欢从武德司训练出来早已经铁心跟随慕洛尘,加上林相然的事。他不会帮助沈家分毫。
“圣上早就与我离心离德,他都是在骗我,他给我的情意也都是在骗我!”沈云裳忽然大笑起来,笑中带有苦涩和绝望。
白思音此刻看到她的样子心生一丝怜悯,她缓缓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来到沈云裳的身后一点点的梳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二人都沉默不语,白思音为她盘好发髻后,来到她面前低声道:“我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今日来也就是给你说个明白。沈姐姐……”
沈云裳见她如此,抬起右手将紧紧握着的那枚玉簪簪到了自己的发髻之上,在镜中看了看憔悴的自己,猛然拔了下来递给了白思音轻声道:“舒妃,我再也等不到他了,烦你将这枚玉簪交给圣上。”
白思音接过玉簪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陪伴慕洛尘那么久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这时的白思音有所害怕,难道当了帝王真的就可以是如此薄情之人。
沈云裳此刻反而很平静,咳嗽了几声淡淡一笑道:“舒妃,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白思音走到她面前,双腿跪地,两手放在前面,头磕在了手上行了一个大礼道:“贵妃娘娘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