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嘈杂声纷纷点头赞许刘掌柜的话,金舒怡目光扫视四周抬高音量道:“能坐在这的掌柜在京中外省开的店铺不止十几处,每年的账目收入在西南商行会透明落档。各位是盈是亏大家心知肚明,不必要这等做作哭穷。肇州这次雪崩死伤无数百姓,那边缺吃少穿百姓苦不堪言,虽说在商言商可到底天灾人祸伤的还是无辜百姓。我们的银两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况且只需要各位拿出十分之一乃至二十分之一救民于水火,也是为了给各位商铺脸上贴金的事,有什么可质疑的?”
“得了吧,金掌柜。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心里都清楚。冯大人亲自在在肇州救灾,你整这出无非给冯家脸上贴金,给你那庶出的妹妹在宫里树立好的威望。要捐你金家捐,我刘家要钱没有!”刘掌柜带着怒气指责起来。
“是啊,邬会长。这几年除去您经营的春江楼,就属金家的玲珑坊,万客来酒楼还有鹤雅坊,三春晓赚的盆满钵满。金掌柜想捐无可厚非我们不拦着,我们的生意已经如履薄冰,看似有资金入账,周转却是捉襟见肘。”听了刘掌柜的挑头,天逯居的王掌柜也顺着他的话埋怨起来。
金舒怡听到他说这话立刻轻蔑一笑反驳起来:“要说这别人我不知道,这天逯居这几年干了什么营生,王掌柜还需要我在这里明说吗?逼良为娼现在都快赶上青云台的生意了。”
冯依依手捧盒子从外缓步而进,来到金舒怡身边递过盒子。金舒怡接过打开放在四方桌上将盒子推了过去,平缓语气道:“邬伯伯,您是看着我从无到如今的这个位置,我的经商原则一直都是跟百姓,国家连在一起。有国才有我们的小家,这次肇州雪崩,无论朝廷如何这里面是我准备的三十万两银票,还有八百旦粮食聊表金家的心意。我知道各位各有各的难处,至于在座的掌柜如何说我,我都一笑了之。”
邬启贤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认可金舒怡这样的大气,他目光看向众人低声缓缓道:“这次救济肇州百姓是我提出来的,纯属自愿。各位掌柜若是有难处大可以不捐,若是富裕可以少拿出些帮当地百姓共渡难关就当积德行善之举。既然金掌柜已经慷慨解囊,我邬某在此也捐的数量同金掌柜一样,一会银票也会送到商行监管账户中。”
众人沉默,纷纷看向在坐的二人,心里默默赞许打定主意或多或少捐献一些。
只有刘掌柜看到进来的冯依依眼睛都直了起来,被迷住一般。他心里打定为了博取冯依依的好感这才决定捐些银钱。
众人散会后,邬启贤邀约金舒怡一起走走。二人缓步走在长廊中,邬启贤眉眼略弯低声关心起来:“你现在身怀有孕不方便,有些事得培养个人来帮你处理商会繁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