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轩一把将他托起来,斥道:“你这说的什么?什么罪不罪的?你或许知道,我曾经学过医,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本分,我听说你妻儿患了怪病,焉能见死不救?不仅如此,其他同僚或者他们的亲属有病,我同样会这么做。对了,你留心查探查探,若是听说哪个同僚的亲属患了这样那样的怪病,就赶快来告诉我,怎样?”
徐经闻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些钱,说道:“大将军,这是我所能拿出的一些诊金,您千万收下!您要是不收,我心里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
说着,将那些诊金硬往章轩手里塞。
章轩一边推拒一边说道:“徐主办,我不是专业行医的,给人看病一向不收诊金,不能在你这里破了规矩。并且,作为你那新生孩儿的长辈,我第一次跟她见面,怎么也得给她些见面钱,你不要拒绝。”
说罢,从兜里掏出更多的钱,不由分说地塞给徐经。他怕徐经不收,又稍稍鼓弄了些神通,使得徐经心思回转、乖乖地收下。
他给徐经这些钱,一则是作为徐经带来的那些礼物的价款,二则是适当贴补贴补徐经的家用。他猜得出,徐经为了治疗妻儿的病而四处求医问药,可能掏空了家底,日子很是艰难。
徐经不由自主地收下章轩给的钱,回到公干场所之后方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些钱嚎啕大哭。
一些仍在值班的同僚见状,纷纷过来安慰,说道:“徐主办,那个章轩,仗着自己是驸马,动不动就欺负人,你被他欺负了,心里憋屈,我们理解。可是,他是亲皇的亲眷,你斗不过人家,还是忍了吧。心中有苦闷,自己设法排解排解就好,若是执意计较,这日子决然没法过了!”
徐经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哭声止息以后,啜泣着将章轩的所作所为告诉同僚,说道:“诸位,人家好心治好了我妻儿的病,还反过来奉送了我这些钱财,我先前竟以为他是龌龊小人,简直是猪狗不如!我在这里号哭,是因为内心愧疚,而不是憋屈。”
众人闻言,一个个惊愕不已,唏嘘一阵之后说道:“照这么说,那个章轩竟是个绝好的人了?我们以小心之人去揣度他,委实不该。”
另有人说道:“如此看来,他不但是个绝好的人,而且是个医术绝精的人,比所有的御医都强。据我所知,咱们的同僚之中,有些人的亲属也患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他兴许能够将他们治好!”
徐经说道:“临别之际,大将军跟我说过,哪个同僚及其亲属倘若患了怪病,不妨找他医治,他分文不取。”
“嗨嗨,你们看看,这不就是菩萨心肠么?”同僚说道,“从今往后,咱们还是赶紧闭起自己这张臭嘴吧,以前可是说了人家不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