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助理调整好了新的合同,当然了,这也只能说是个模版,里面的细节还得继续谈,当初老狗话说的好听,什么都让董思萌做主,但董思萌不可能这么干,多了少了的,可能真的不说,但万一心里不得劲儿呢?。
这都是隐患,所以今儿就面对面的说开了就完事儿了,现在也不讲究什么正式不正式,哪跟后来似的,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屁大个公司还得尼玛剪个彩。
剪彩就剪彩,没人规定小公司就不能剪彩,但最起码请两个拿得出手的撑场面的也行啊,嘿,你才怎么着?没有,现场最大的就是旁边公园老年合唱团团长,就每天让人骂八百遍扰民的团伙儿头子,那生意能好才出鬼了。
老狗拿着纸笔开始刷刷刷的拟写自己刚刚发现的需要讨论的问题,董思萌也在跟王助理沟通着各方面的成本、利润分配的问题,包括产能和扩张速度之类的数据。
这些昨晚王助理都去食品厂拿来了,就是为了现在准备,要不咋说一个好的秘书或者助理对一个公司的重要性甚至超过总经理和董事长呢。
良久,老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靠在椅子上,身后的徒孙立马过来开始给自己的师爷按摩肩膀。
“岁数大了就是不行啊,这么一会就累的受不了。”
老狗在那半躺着感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思萌则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老狗,问你个事儿,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啊。”
老狗听到董思萌这么说,也立马坐直了身体。
“你说。”
董思萌喝了口茶,斟酌了一下才说道。
“狗爷,您这岁数也不小了,还能干几年谁也说不好,现在合同是跟你签,但是万一哪天,我是说万一啊,你要是没了,咱这合作怎么办?你有没有选好接班人。”
“哈哈,我当什么事儿呢,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我这黄土都埋到上牙膛的人了,没啥听得听不得的,早就想好了,我趁着现在还能干两年儿,也会带着我那大儿子熟悉业务的,我那大徒弟,现在跟着我,将来就跟着我大儿子,他俩从小长大的,感情好得很,而且我也不是那老糊涂,这点家底儿哦,早就分配完喽,这大徒弟跟着我多少年了,跟亲儿子也没啥区别,这里面都有他们的份儿,等我没那天,要是儿孙们还能说得过去,还请董爷帮忙照拂一下,要是儿孙不争气,你该停就停,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成,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要说这豁达,还得是老狗,看得真开,没看别人家因为点儿遗产因为点破房子打的头破血流,兄弟亲情都打没了,活着还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