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云总话好少呀……”理财经理一边操作系统一边和助理闲聊。
助理勉强笑道：“身体不舒服嘛。”
他眼尖地发现原本粘得很牢的脖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微微开胶了。
趁着理财经理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借着帮云海理衣领的时候，粘着那块皮肉用力按在轮椅的靠枕上。
到现在这个时候，助理才胆战心惊地发现一件事。
那就是云海这具尸体真的很怪。
从发现他死到现在，他的尸体一直都是柔软的，并没有出现尸僵的问题。
皮肤摸上去也是，虽然没有温度，但是完全是柔软的手感。
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助理东拉西扯地跟他聊了起来。
从娱乐八卦聊到实时政治，从房价聊到就业情况。助理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用眼睛紧紧盯着理财助理。
手续其实办得不算慢，一张又一张的单子都打印出来，助理小心地把公司的公章和云海的私章都用上了。
理财经理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不是第一次为云海服务，云海这个人看着面上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其实私下里的德行并不好。
之前几次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不止一次云海把这个助理使唤得团团转的场景。
别说盖章了，云海私下里连鞋子都是这助理帮着脱。
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助理握着轮椅的手越来越紧。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理财经理操作了一下系统然后有些疑惑地对助理说：“要不，帮云总把墨镜摘了吧？人面识别不了。”
助理“呵呵”笑了一边尽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一边将云海的墨镜戴得更好了一些：“云总今天的眼睛实在不能见光，要不你再试试？”
理财助理见他是真的不打算帮云总摘掉墨镜，只得重新操作系统。
“不行呀，识别不了……”理财经理为难地摇摇头。
“再试试吧？”助理感觉自己嘴角都笑硬了。
“只一会儿，我们这个新系统很灵活的，面目识别大概只要清晰的一秒就可以捕捉到。”理财经理耐心地解释道。
“那……那，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先不办了……”助理站起身就想把云海推走。
“等下……”理财经理板下脸来想叫停疾步往外走的助理。
今天这两个人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他可不是什么刚工作的新人，见过的牛鬼神蛇可多了去了。
保安显然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两个保安互相使了个眼色就一起拎着警棍过来了。
助理慌到不行，但是他还在嘴硬：“菜经理，今天就不用送了。云总身体有些不舒服，我送他去医院看看病。我们下次再聊。”
但是这理财经理也不是好打发的，几步上前就想拉他。
助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所以一个没留神就被理财经理拉住了一个胳膊。
他原本两只手推着轮椅，两只手都在用力，结果现在被拽掉一只手再加上轮椅速度比较快，惯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