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事情,跟我去江南就能封侯拜相,又有什么关系?”
郑成功把小手摊开。
“周大人,我虽然是个孩子,但你也没必要骗我是不是?”
“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为何装作不知道呀。”
“趴,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要考一考我!”
他把小手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说道:
“这既然要对建奴动兵,朝廷要花费的银子,那少说也得几千万两。”
“这银子只能来自东南。”
“谁要是能把这银子给朝廷找出来,那他不说是平定建奴的第一功臣吧,至少也是第二、第三。”
“这么大的功劳在身,那还不是能随便混个侯爵?”
周延儒听后,眼睛眯了起来,陷入一阵沉思。
而旁边的李若琏已经有些头皮发麻。
“郑成功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他刚才那一番解释,分明是故意说给周延儒听的。”
“那老家伙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但他怕周延儒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之下生出逆反心理,所以才说周延儒早就知道,只是故意要考考他而已。”
“这等心机,真是几岁的孩子能有的?”
就在这时,周延儒终于想通了。
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出现了几根红血丝。
“小孩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的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周延儒从一开始,就知道江南不该去。
不管谁去了,都要大开杀戒,以后他的名声在文人中,就要顶风臭十里。
但不论什么坏事,只要好处足够大,都能吸引到别人火中取栗。
而那个封侯拜相的好处,就已经打动周延儒了。
他哑着嗓子,继续问道:“是陛下让你转告我的?”
郑成功嘻嘻一笑。
“陛下日理万机,哪里会有时间告诉我这些?”
“再说了,他老人家可是皇帝,不管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才不会暗中跟臣子说这些事情呢。”
“这些啊,都是我从我家先生平时言行里,自己参悟的。”
周延儒自然不信郑成功的说法。
“呵呵,这等国家大事,哪里的教书先生能在日常讲到?”
他不在意地问道:“那你家先生是谁啊?”
郑成功这下来了精神,干脆起身站在马鞍上:
“尊师高青云,你听过吗?”
周延儒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名字十分陌生,但好像又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