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问,也撬不开她的嘴。
接下来的几日,林岁宁虽然时常来照顾他,却有些沉默寡言。
李玄泽想方设法的提些好笑的事逗她开心,她却越发沉默。
甚至日以继夜的老书。
他听见她沙沙的翻书声,就只能扭过脖子去看,却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
趁她出去的空当,李玄泽问山竹:“你说实话,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只伤筋骨不伤肺腑?
肯定是他快死了,林岁宁才这样伤心绝望,拼了命的翻医书,想要救他的命。
山竹被太子的言辞吓了一跳。
“殿下好得很,怎么会死?”
李玄泽沉着脸。
“那你告诉我,岁宁每日看的是什么书?”
山竹去书桌前扫了眼,一五一十的回道:
“是一些记录鬼怪神魔的画本子,还有一些抄录临摹的古画之类。”
“我不信。”
太子非要亲眼看过。
山竹便拿几本山海志异翻给他看,“殿下,真是这些。”
李玄泽拼了命的要从床上起来。
他还是不信。
一定是山竹和岁宁联合起来哄他的,怕他知道自己寿命将近,一下子崩溃。
他非要亲眼看看不可。
山竹拿他没办法,只能扶着太子起来,半搂半抱的扛着他去书桌前。
林岁宁推开门。
太子在山竹的搀扶下刚到书桌边,正小心翼翼的落座。
她问:“怎么起来了,太医不是让你躺够一个月?”
李玄泽示意山竹出去,语气里透着坚强刚毅。
“我总要试着站起来,免得总叫你辛苦。”
他把桌上的书一本本翻阅过去。
还真是全是鬼怪神魔的古籍,并没有医书。
“你看这些做什么?”
林岁宁说:“我想知道,砍了犄角的镇魂兽放在祠堂里到底做什么用。”
提起镇魂兽,李玄泽脑海里立刻闪过那铜兽凶神恶煞的脸,以及那毁天灭地的石手,浑身的骨头隐隐发疼,不禁打了个寒颤。
心中却划过暖流。
果然她始终惦记着这事,挂念他的安危。
“查到了吗?”
林岁宁摇摇头。
“不过倒是查到临渊河那边有一群村民,世世代代都是给帝王或王孙权贵做镇墓兽的,他们或许能知晓一二。”
李玄泽激动的便要站起身。
“这就去。”
他用力过猛,一下子站了起来,可脚骨不稳,猛的往一边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