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包厢因为武清的几句挑衅的话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瑾年能感受到周围善意的目光已经悄然退去,剩下的是鄙夷、厌恶还夹杂着嫌弃。
仿佛他就是个行走的病原体,跟他待在一起都会得艾滋一样。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人一下子收住了话题,目光复杂,深怕多说几句就会引爆当场。
偏偏当事人还自知,在继续拱火。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原来徐律师上位的手段竟然是靠卖屁股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在A城买房买车,原来如此。”
“冒昧问一句,徐律师在哪认识的金主。改天我也去拜访拜访,捞点好处也行啊。”
“不行。”武清身边的一个女人笑盈盈开口。“武哥,我们都是踏踏实实干实事的,走捷径这方面还得仰仗我们的徐律师。毕竟”
女人话锋一转,道:“当年林大少爷跟条狗一样的追高岭之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当做负面案例广为流传,不是么。”
“是啊是啊。当年也不知道徐瑾年给林一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导致那大少爷整整追了他一个月。那是将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啊。可惜高岭之花非得端着架子不肯接受他的好意,这下遭报应了的吧。”
“可不是么。如今包养徐律师的金主看着也不咋样啊,连给小情人买衣服的钱都不舍得。像当初林一追他,那可是真金白银的送。把徐瑾年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现在……啧啧,不咋样啊。”
“别这么说,起码人家房车都捞着了。你这么大年纪累死累活,不是什么还一事无成么。”
“哎,真扎心。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生,几年过去了,混的还不如个卖屁股的。”
“谁让你长得没他好看呢。不过,听说年纪到了,那方面会松。卖不了几次啦。”
在门口听墙角的齐信听的怒火中烧,真想冲进去撕烂他们的嘴。
好歹都是学法律的,怎么能随便造谣。一帮社会精英,跟个小学鸡一样肆意侮辱他朋友,真过分。
他撸起袖子,手在碰到把手的刹那,被林一拦住了。“别去添乱。”
齐信瞪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没听清里面在说什么,他们在肆意开你跟徐瑾年的玩笑。”
“我知道。”
知道还这么淡定,难道当初徐瑾年真一颗心喂了狗,林一压根就没半分维护徐瑾年的心思在里头?
林一看着他鄙夷的目光,有些无奈。
他道:“在你印象中,徐瑾年是个软柿子?”
不是。
齐信下意识否认,徐瑾年的脾气虽然不是说风就是火的性子,可也跟小绵羊没任何关系。
毕业多年,两人也没见过几次。多数是在庭审上看到徐瑾年怒怼对方律师的精彩画面,好像真跟软柿子没什么关系。
“高光是他的,别去抢戏份。”
齐信刚要说出些子丑寅卯来,里头的徐瑾年已经在毫不留情的言语输出了。
“有些人,长得很丑,想的却美。
知道癞蛤蟆为什么一直吃不到天鹅肉么。
因为他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以为看到的是天鹅,其实跟他一样都是癞蛤蟆。
哦,不对,偶尔还会有青蛙、牛蛙这类的同类陪着他一起怒怼天鹅。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好好的饭不吃,非要去狗餐盘里抢东西吃。
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己龌龊,连带着脑子也跟着龌龊。
浑身上下透着恶心,素质低的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