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细微的嗡鸣忽然从林昊体内冲出，伴随着的是更为强大的修为气息。
“一杯水就突破了。”
放下水杯，林昊感受着自身斩道巅峰的修为气息，脸上毫无波澜，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只可惜，这种蕴含仙气的水不能多喝。
多喝也没用，因为得道升仙之事，讲究的是机缘。
而机缘往往只存在第一杯里，没有机缘的人，就算将一潭水都喝掉，也成不了仙。
“多谢。”
林昊拱手，真诚道谢。
然而潭水接下来的话却让林昊微微一怔。
潭水化作的老者摇了摇头，轻捋胡须道：“应该是我感谢道友才是。”
“在下不解。”林昊皱眉。
潭水解释道：“在道友来此时，我便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见道友顾盼间神似当年人，若是没猜错的话，道友应该就是当年的仙帝吧？”
这话一出，林昊内心本能地咯噔一下。
“道友不必紧张，你我有缘，我自是不会加害与你。”
看出林昊的紧张后，潭水也出言安抚：“是道友留下的仙道气息，令我得道成了半仙，这份恩情永世难忘，帮助道友也是应该的。”
林昊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换了一副面孔，甚至仙魂都不再是当初的仙魂，对方竟然还能认出自己。
“先前看道友出手，这一世似乎走了不一样的道，我在此恭喜了。”
潭水说着，林昊面前的水杯不知何时又满了起来。
“道友轮回而来，只怕外界要变天了。”潭水坐在林昊对面，望着凉亭外的天空，满脸感慨。
“有些账迟早是要清算的。”
林昊点点头，并未隐瞒对方：“所谓轮回，关键在于因果，前世之因，今生之果，种下了因，自然是要摘下这果以证己之道。”
略微一顿，林昊将话题拉回正轨，问道：“当年之事后，可有谁来过这里？”
潭水陷入沉思，回忆了片刻后才说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曾经有一头罗刹来过，说是追寻仙帝的脚步，走一遍道友走过的道。”
“当时，在那头罗刹之后，还跟着一个苦行僧。”潭水忽然补充道。
“苦行僧？”
林昊皱眉思索：“苦行僧一般都来自须弥星域的佛门，佛门向来不理世事，怎会参与纷争？而且对付的家伙还是九幽的罗刹。”
“那罗刹和苦行僧都是什么修为？”林昊问道。
潭水道：“当时他们都是斩道境，如今多年过去，只怕已经是天轮境的强者了，道友若是想找什么东西，可以去九幽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