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亲信?不是说不允许他们去吗?”
“不,是文公子。”
卫然摇了摇头道:
“昨天夜里文沐与楚九殇拎着根棍子去找了顾思年,说完一雪前耻。
据衙役说动静闹得不小,整整一天了那个顾思年都没能出门。”
“额,还有这等事?”
卫湖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挨了一顿打,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领兵?
打吧打吧,踩他的人越多越好!”
卫然冷笑道:
“那个文沐与楚九殇也不成器,只知道捡软柿子捏,早晚我要压他们一头!”
年纪轻轻的卫然眼中闪烁着精光,他的野心可大得很。
琅州三公子,他排在最后,以他这种高傲的性子岂能忍受?
“这些话你就藏在心里吧,暂时还不能与这两家发生冲突。”
卫湖揉了揉眉头接着问道:
“凤字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与往常一样。”
卫然嘟囔道:
“这群家伙也没骨气啊,好歹闹出点事来,咱们也好找借口给他们扣一个造反的帽子。”
“就你聪明?他们傻?”
卫湖瞅了儿子一眼:
“这种关头,谁敢乱动?
让寿字营盯紧他们就行,记住,如果他们要派人去凤川,无论如何都要拦住!
凤字营一兵一卒也不能出营!免得生出事端。
主动权一定要握在我们手里!”
“好!”
卫然恶狠狠地说道:
“爹放心,这次一定要整死他!”
……
琅州城外的琅州大营就是现在凤字营的驻地,紧挨着他们的就是寿字营。
但现在寿字营的领兵之人既不是副总兵董寿也不是主将韦风成,而是游峰身边的一名亲信,杜德。
此人乃是游峰的心腹,琅州卫的总兵亲卫就由他执掌,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他都熟悉。
大战在即,亲卫统领不跟着游峰,却留在了寿字营。
其中就有点针对凤字营的意思了,他怕韦风成镇不住顾思年这一伙人。
夜色昏暗,月明星稀。
杜德与韦风成二人正在营门口闲逛,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不远处的凤字营驻地。
从顾思年被软禁的那天起,二人每天都要在这看上那么一会儿。
寿字营全军两千人看起来在营中休整,实际上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但有风吹草动便能倾巢而出。
韦风成犹豫了好一会儿,低着头说了一句:
“杜兄,我觉得咱们有点小题大做了,城中不管出什么事,凤字营都不可能做出任何出格之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