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茫然抬头:
“借一物?何物?”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一个阶下囚能有什么东西借给太子,还能救自己的命。
“当然是借将军的命一用!”
这句话并非出自鄢轩甫之口,而是又有一人走进了牢房。
“顾,顾思年!”
周斌目瞪口呆,瞳孔骤缩。
顾思年就这么施施然走了进来,与鄢轩甫并肩而立。
“鄢大人,他,这,这是。”
“噗嗤~”
突然周斌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就喷了出来,染红了那些精美的菜肴。
“扑通~”
眼前一黑的周斌栽倒在地,接连吐出了好几口鲜血。
而鄢轩甫两人自始至终就这么看着,牢房外的狱卒也没有半点动静。
“你,你们……”
周斌终于明白了,今日鄢轩甫来不是救他的,而是要杀人灭口。
这一刻他只觉得满心苦涩,面带自嘲。
他忘了,那位可是太子,与其费劲吧啦的冒险救自己,灭口不是更简单的选择吗?
死人,才最可靠。
顾思年迈前一步,轻声呢喃:
“你啊,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你!”
“噗嗤!”
悲愤与耻辱交加的周斌又喷出一口鲜血,再无半点动静,临死前的眼神是那么的不甘。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
平北将军府里,第五南山握着一沓纸张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是顾思年会同大理寺写出来的结案状纸,还有几份周斌与屠震的往来书信,言辞中隐晦地提到了通敌一事。
明天顾思年就会入宫结案,这些证据会摆在皇帝的案头。
“啧啧,有了这些证据,周斌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一个纵火案变成了通敌案,天王老子来了也翻不了身。”
第五南山好奇地抽出几张纸:
“这些书信都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
顾思年白了他一眼:
“有几份不痛不痒的是真的,至于通敌,那是东宫伪造出来的。”
那位鄢大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一手书法连顾思年都叹为观止,伪造几封周斌的书信毫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