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小鸡啄米般点头:
“王爷英明神武、余大人彭大人大公无私,定会将所有不法之徒绳之以法,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小人回去之后定会告诫族人,定要本本分分,引以为戒,切勿触犯律法国法!”
“唔,这话说得好。”
顾思年轻笑道:
“魏公子能主动上交田策、清丈田亩,帮助官府推行合银法,说明你是一个深明大义、体恤百姓的人,本王甚是欣慰。
若是幽州有更多你这样的年轻俊杰,想必不出三年就能富庶强盛!
行了,魏公子这几天想必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祁家的事既然与你无关,就不必放在心上。”
“谢王爷关心,小人告退!”
战战兢兢的魏迟如蒙大赦,赶紧行礼就走了。
看着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背影,余季平轻声问道:
“王爷是怀疑这个魏迟与此案也有牵连?”
“是,但只是怀疑。”
顾思年双手抱于胸前,眉头微皱:
“年纪轻轻就能在一帮老狐狸里面混得如鱼得水,此人不简单。
魏家是幽州最大的粮商,土地不计其数,按理说合银法的推行对他们大为不利,应该是魏家带头抗争才对。
可魏迟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官府,十分客气,未免有些出乎常理。
所以我刚才吓唬了他一把,想看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话来。”
余季平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从他刚才的表现与慌乱程度来看,确实对祁郎身死一事不知情,且与此案无关。
或许他内心里抵制合银法,但更不想与官府为敌,所以才一直配合咱们?”
顾思年与余季平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也没想出魏迟什么有什么疑点,总不能光凭推测就给人定罪吧?
“罢了,先不想这个魏迟了。”
顾思年舒展了一下筋骨道:
“王家的命案也算是水落石出了,这下城中地主富商再无理由阻碍合银法的推行了吧?”
“嘿嘿,王爷放心。”
余季平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事交给下官便好!”
……
幽州城外的官道上,顾思年与余季平二人缓步而行,上百随行亲军远远地跟在后面。
一晃又是十几天过去,在幽州逗留了一两个月的顾思年今日就要启程返回凉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一两个月的相处让两人更为熟悉,顾思年发现余季平虽没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却有踏实做事的勤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