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和英的夫婿解清淮是翰林院侍讲,从前也是在国子监读书的,二人七拐八拐的也能扯上些关系,今儿解清淮还和俞逖一道去祝家迎亲了,祝大老爷看见他还夸赞了两句,自然这些祝春时是不清楚的。
俞和英笑瞪了俞和莹一眼,也认真看了看祝春时,凤冠下柳叶细眉丹凤眼,肤如白玉又有胭脂红晕如霞,眼底不免浮现出几分惊艳:“我虽是今日才见着六弟妹,但心里也欢喜,今后便是一家人了,多走动来往才好。”
“大姐姐好,二姐姐好。”祝春时作为新妇,不好在今日攀谈,只略略颔首打了招呼就罢。
俞和英二人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缘由,故而也笑着点点头权作回应。
“这是蕙姐姐,蓁姐姐和蕴姐姐。”
祝春时想了想俞逖当初送过来的书信,知道这分别是二房和三房的姑娘,排行在他之下,故而便朝着三人笑着称呼了声妹妹。
韦清敏适时看了眼桌案上的香炉,再一瞧祝春时眉眼间淡淡的倦色,她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今日成婚的疲累,又有她的贴身丫鬟进来附耳说话,道是前院估摸着要停了。
“大姐,二姐,我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也要让六弟妹洗漱休息会儿,养养精神。”韦清敏瞧着祝春时调侃道:“否则只怕六弟要来赶我们了。”
俞和英看了眼外面,掩唇笑:“你个促狭鬼,往日里看着正正经经,今儿是仗着六弟妹脸皮薄不好轰你,也来逗人了。”
楚嫣因和祝春时另有交情,言行上也就更大胆些,她和韦清敏做了一年多的妯娌,二人也更亲近,闻话忙上前挽着韦清敏手臂:“也只今晚上了,等明日,依着春时的性子,还不知是谁逗谁呢。”
祝春时故作生气,柳眉一竖:“楚姐姐这话,是赶着趟的来欺负我呢,等明日告给太太知晓,让她替我做主才好。”
楚嫣笑眯眯的,也不生气,反而冲着俞和英几人道:“咱们可赶紧走,若是再晚些,只怕明日都要被太太叫去挨一顿骂。”
韦清敏众人都知道她们两个在说笑,然而这话说得又意有所指,顿时哄笑起来,惹得外面伺候的丫头都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祝春时是新嫁娘,被众人如此调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微低着头,脸颊越加发烫泛红,仿佛要冒出热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