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姐儿也落下来泪来,“我和姐姐知道错了,求夫人恕罪。俞大人清名,我们弱质女流并不敢随意污蔑,只是......”她哽咽了下,“明日起我和姐姐就落发做姑子去,日后常伴佛祖洗涤罪孽,也不至于就此耽误了家里姐妹的清白。”
楼太太虽常和陈氏拌嘴,但此情此景也不免怜惜起来,轻声道:“何至于此?都是两个小姑娘,哪里就到了做姑子的地步,说出来都可怜见儿的。”
祝春时冷笑,已经撕破脸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打算继续给人脸面,毫无同情之心的道:“万老爷、陈太太,竟是别想趁着我夫君昏迷,就泼脏水过来,还口口声声拿女子清白来压我,让我受了这个委屈。此情此景,并非是我造成的,也不是我让她们过来的,我什么都没做,好端端的来赴宴,最后却要我受辱,天底下还没有这个道理!”
“想做姑子,我可以成全你们。等我夫君醒了,我随时送你们剃发出家。”祝春时指着陈太太的方向,示意泻露圆荷过去,“还得多谢万老爷提醒,我夫君一刻未醒,她们姐妹就是一刻的罪人,身上带着谋害朝廷命官的嫌疑,谁也不准靠近!”
泻露圆荷早看不惯远安县里的这些商户之家,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平日里来往说话也要给自家姑娘使个心眼埋个刺,桩桩件件都在添堵。如今好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她们也做出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来,上前去把怜姐儿从陈氏怀里扯出来,一人看着一个。
楼太太看不过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庞太太拉了拉衣袖,楼太太偏头看过去,庞太太摇头示意闭嘴。
祝春时也没错过她们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径直道:“谁要是想为她们姐妹说话,可以。既然可怜她们,不愿意她们做姑子,那大可以领回家去,给自己添个姐妹。她们既是心心念念做妾,想来也不会拒绝,等明儿我夫君醒了,我们夫妻还可以去凑个热闹。”
楼太太脸色顿变,便是看热闹的何兰芳等人一时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怜愫两女虽然不能说何等绝色,但也不知道陈家是如何养人的,从骨头里就透出来酥媚之态,行动间腰肢款款弱柳迎风,声如黄莺又擅歌舞,领回去岂不是让自家里都不得安生?
万老爷不死心,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外头小厮的声音,“大夫来了,都让让,让大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