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喜欢看?看不完不撒手。”俞逖也故意逗她。
“唉,没办法呀,虽然书生老套,但故事情节还是很跌宕起伏的。”祝春时想要摊摊手,无奈手掌被俞逖握着,只好装模作样的叹气,“我就想看看他们接下来还能遇到什么,不过写得好的却没多少,很多时候看个开头就够了。”
俞逖失笑:“那等过了年,我带你去酒楼听说书,就听最近的那出,什么仙人下凡的。”
祝春时自然满口答应,二人烤暖了手转移到榻上去坐着说话,因凡事都有泻露她们负责,如今满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最清闲无所事事。
“前儿京城的信说了什么?”
俞逖递给她剥好的果仁,淡声道:“老爷问我最近如何,官途顺不顺,上司好不好,是否需要些帮助;太太则是些家常话,问身体如何,你近来如何,习不习惯这边的吃食,随礼过来的东西中有些京城的特产,若是喜欢就回个信,下次再逢节还寄过来;至于姨娘,”俞逖剥着果仁的手指一顿,见祝春时好奇的看过来,修饰了下言辞,“询问了下我们的近况如何,有没有什么打算。”
祝春时从他摊开的手掌里拿果子,她一时也没听出来什么意思,“哦,太太让带了什么特产来?”
俞逖见她满心都在吃食上,便有些想笑,“都交给厨房那边了,晚间用饭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说起来,阿瑾她们也送了东西,和我娘家的东西一并送来的,里面装了好些京城如今时兴的东西,我都还没来得及一一去看。”大抵是冬日闲暇,暖阁里又如春日,祝春时神色便有些懒懒的,趴在几上不愿动弹。
“你那个手帕交如何了?”眼瞅着就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若是这觉睡着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醒,俞逖只好绞尽脑汁的想话题。
“嗯?”祝春时偏头看了下,“哦,你说阿玉啊,她如今在庙中修行,不好到处走动,就是阿瑾祺姐儿她们出门的时候会去看看聚一聚,暂且还好,倒比从前在钟家时更有神采些。”
俞逖回忆了下,她的这些手帕交他大多都是成婚那日匆匆见过几面,但当时太忙,他全副心神一半放在喜宴上一半落在新娘子上,哪还有闲情观察别人,因此如今脑中竟是搜寻不到那位钟家姑娘的模样。
“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俞逖笑了笑,又取来熏笼上烘着的暖梨水让她喝了,“近来不是说喉咙不舒服又不想喝药,那就喝这个润润。”
祝春时喝了口:“目前来说是如此,只是到了明年这时候,还不知怎么办?问阿玉自己,她倒是看得开,只说走一步看一步,怎么也不会比从前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