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别生我气了,祯祯。”
祝春时不防他会这么叫,耳垂顿时滚烫起来,下意识的动了动肩膀想把人甩开,偏生俞逖抱得紧,半点都没分开。
“松开。”
俞逖哪里舍得松开,目光在她通红的耳垂上一扫而过,又紧了紧手臂;“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谁要打你骂你。”祝春时想起那日在山谷中见到他时的场景就受不住,后面几日更是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生怕醒来后发现人不在身边还在那地方受苦。
“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谁管你日后想怎么做。”祝春时手上扯着花枝,微微用力便沾了满手的汁液,违心道:“左不过就是我再嫁罢了。”
“不行!”俞逖闷声,环着她腰的双手又忍不住紧了两分,“我保证日后三思而后行,凡事都以珍重自身为先,绝不会再有这次的事情发生,你也不能再说这句话。”
祝春时还没开口,俞逖又道:“于我而言,什么伤什么痛都抵不过你那句话。我做错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那句话不行,祯祯,我不行的。”
祝春时抿唇,心底无奈,“那又不是真的,而且你要是好好的,我怎么可能……”她嘴唇张了两下,将那两字略过,“你这会儿和我说的话我可记下了,要是再有下次,你——”
“不会有下次。”俞逖低声道:“这一次我就受不了了,哪里敢有下次。”
私矿的事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先不说靖海伯府知道后有多震惊,俞家几位主事的自然知道其中有多少猫腻,也不敢擅专更不敢瞒下,忙以靖海伯的名义上了折子。
皇帝那里也在同一时间送到了孟知府送来的奏折,他们走的驿站,实际上还要比俞逖这边速度快些,不过孟知府知道的有限,但再有限,只要提到私矿就足够令皇帝震惊,更别说俞家紧随其后上了折子,将其中原委一一道来。
皇帝只看了几眼,便发了雷霆之怒,忙令六部和殿前司以及内阁诸学士来见。无人得知殿中谈论了什么,只是从守门太监和侍卫来看,必然是件不得了的大事,毕竟身在其中的都是朝廷重臣,出来时却个个脸色严肃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