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南洋商会的一众董事,还有本地的政要和商界人物,他也一一找了他们登记这和田玉玉牌要镌刻的内容。
“顾长官,麻烦您登记下。”
顾承璟代表顾家来,给了商会一笔不小的款项,借着南洋商会的名义,做着看似微小而却能让空军受益的事。
他随手拿了笔,在上头写下了两字。
目光轻扫到了隔壁两行,笔尖停了停。
打理人站在一旁也看到了,笑说,“可真巧,顾长官您也是要刻舒童两个字。今天同名的撞上的,还是第一个,我得打个星号,以免弄混了。”
顾承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捐款人的姓名,轻移开了眼,同打理人说,“那倒不必麻烦。”
他划掉了舒字,只留下了个童字。
“帮我打两字,这本也是要给人贴身的物件,用她的闺名最合适。”
打理人听不少人说,顾少校在大方巷置了房产和一名娇滴滴的上海来的白小姐同居了,想着这肯定是那名白小姐的闺名了,就笑问道,“顾长官,是不是也快喝到您的喜酒了?”
顾承璟将笔合上,递回给了他。
冷冰冰硬朗的脸,忽地化冰,而答,“承你贵言。”
晚上回了大方巷,又是月朗郎挂在天际的时候,有些晚了,四周都很安静,平时在巷口拿着大蒲扇乘凉聊天的人都散去了,他进了门,那每次雀跃来迎他的人没来。
“白小姐睡着了,我就没喊她了。客厅桌上给留了杯西红柿汁,让您回来就喝。”
他提领了那杯果汁,下了喉。
白舒童知道他会应酬,酒每次都喝不少,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弄解酒的果汁和茶水。
汁水冰凉,但是却缓了点酒腻,一口口喝着,他单手抄兜,随意而问,“今天吴妈妈过来了?”
“她过来找白小姐,关在房间里,两人聊了许久。我靠门听了下,没听见吴妈妈耍横,就只是白小姐同她说了最近生活上的事而已。”
“吴妈妈出门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很难得地一直夸着白小姐。白小姐同她说了要回上海一趟,她听了,就说要给上海白公馆那里报一声,就走了。”
最后一口一饮而尽,顾承璟边听着边将杯子放回桌上,吩咐,“以后还是少让她烦白小姐,若是来喊门了,找些借口打发走。公馆那边问起来,让来找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