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朝她吹。
白舒童从惊诧中敛回目光,看着同血脉的人,如此压迫她,心里是恨不得自己就死在当年的厄生里,就当从来没来过这人世,更恨自己竟然是白家的血脉。
她抬了手,清脆地打了他一巴掌。
手颤,气也颤。
白斯言的金边眼镜都被拍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做什么,这是顾家!”他咬牙低声,看了周围一圈,还好周边并没有人,他耍了狠,硬拖白舒童进角落,推了她一把。
也不管后头是不是硬物,让她腰磕上了四方高脚茶几,脸色难堪地捂着腰,弯了下来。
他警告,“我现在还是好言好语,你别犯蠢。”
白舒童忍着痛,抬了眸,眼底泪花在涌,同他说,“白斯言,我是个人,不是牲畜。”
白斯言牵扯了下脸,舌尖抵了抵内壁,也不知道她的一巴掌有没有留红痕,看向她,蹙了眼眶,嘲笑说,“不会吧,不是对顾三动了真感情吧?你不是只要钱?”
明晃晃的笑意,在笑她痴心妄想,竟然想高攀。
也没等她答,他叹道,也轻笑道,“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最后同你说一遍,在我离开前,把事情办了。让顾三将婚事订下来,之后你要去哪去哪,白家不再干涉。”
他低身捡了地上的金边眼镜,摸了摸脸边,看着捂腰蹲着的白舒童,也生了点怜悯,不同她计较,上前来扶起她,给了棒子又给糖,安抚说,“我的好妹妹一向心有大志,你不是想制香赚钱吗?在日记里写的是要给顾三买飞机,办厂子做活古法香膏?我现在就可以提前给你一张预付的支票,让你自由之后饿不着。”
“......”
白舒童咬着唇,推开他撑扶的手。
“你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行,不碰,不碰。”撑起了她来,他抬高了手,往后退。
餐厅,宴席上,下人上前来,在顾承璟的耳边小声耳语,一字一句让他落下了脸来,起身扔了餐巾,往外去。
出去的路上,廊厅里,他碰上了揉着脸边、扯着不痛快的白斯言。
廊道窄,迎面走来,顾承璟伸脚,让他踉跄,又拍上了他的肩,垂阖着眸子,没有了对他的客气,冷问,“哪里回来的。”
白斯言碰上他,稳住脚步,笑着,手指里还夹着烟,指了指后头的随便一个方向,“去了外头抽烟,碰上妹妹,聊了几句。”
对着利益相关的人,白斯言一脸和善,分毫凶狠都不见,正也要问问,这顾家三少什么时候要同白家下定,认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