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能对一人好,别四处留情。”
“要对谁好。”
“我。”
顾承璟也拄着脸,脸上是被当丁点大孩子忽悠的冷,扯着嘴角说,“我叫你姐姐,你就当我好骗?”
他说,“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在骗人的时候,睫毛会眨得很快。”
是吗?
白舒童眨了眨眼睫。
“......”
他伸手弹她脑瓜,看着这面前说起来还比他更幼稚的人说,“我说你好看,是想让你不哭。姐姐你也就比这里的阿英婶强一些,别自视甚高了。而且,我干嘛只对你一人好。”
不听白舒童忽悠,顾承璟拉了拉被子,本来当着认真话听,现在觉得她就胡扯,转过身吹灭了油灯,往着另一边躺下,沉沉说,“夜色不早了,睡了。”
白舒童在他背后握爪子。
以前就被他在床上欺负,想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可现在她还忽悠不了十来岁的他,不应该啊。
还有谁是阿英婶?
第二天,她问了阿布和阿斯。
他们齐口说,“村口,梧桐树下。”
白舒童亲自去看,到底顾承璟现在心里的好看标准在哪,他年幼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结果,吃着个糯米糕,她走到村口树下。
好你个顾承璟。
坐在遒劲树冠下的是个古稀老太太,穿着彝族的传统蓝紫服饰,戴着个银饰黑圆帽,漂亮说不上。瘦瘦小小的,一张脸挺白,眼尾纹多得皱成了好几圈,牙都掉没了,脸往内凹着,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叫她就只比阿英婶强一点点。
真气人。
-
山野间苍绿,红河是个高海拔的地方,多跑几步路就容易喘,但是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桃花、紫罗兰......像天堂一样,美极了。
内陆里许多见不到的花种,这里都有,叫不上名字,但香气还特别,正适合白舒童制香。付了山头主人的费用,各种红的、白的、紫的、黄的、不常见的都被白舒童收进了竹篓里。
真是个好地方。
远处还有一片长绿枝,红色卵球状的花束,她走了过去,低头闻了下,微微甜香和苦,也不知道能不能拿来制香,味道能不能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