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站在全身镜前,面容舒朗,笑容温和。
休闲针织衬衫,搭配褐色铅笔裙,长发随意挽起,用一根素簪子固定。
耳鬓两边,圆润白皙的耳垂,若隐若现在几缕微微卷曲的碎发后。
她以前是有耳洞的,被生生撕裂了,也就再没戴过耳饰。
“阮柠,再忍一忍,为了爸爸妈妈留下的别墅,为了弟弟,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镜面折射的客厅地面上,阮柠瞧着。
男士内裤掉在红色的地摊上,旁边还有一些散落打开的安全套包装。
小女孩喜欢穿的无钢托内衣,粉嫩嫩的颜色,如此扎眼。
她有些洁癖,临出门前,特意打了酒店前台,让保洁人员上来清理一下。
等到了三楼大会议室门口。
却见厉城渊独自一人靠在走廊里,像是在等人。
阮柠挑挑眉,准备视而不见,直接进会议室。
然。
她经过他时,他忽然开口,“阮柠,这五年,没有你,我过的很自在舒心。”
“?”
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他过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为了家里的别墅,阮柠想,他们两个,大概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月亮跟在我身边,她很单纯,很善良,不会算计我,更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如何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所以呢?”
阮柠真心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耸肩,“厉总,这一大清早的,您是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这不是疯了?还是昨晚太激烈,脑子折腾坏了?
想到这。
身为宴月亮的妇产科医生。
阮柠专业提醒,“厉总,厉夫人受孕不足三个月,您就算再把持不住,也请为您的孩子和妻子着想。”
其实,她认识的厉城渊从不是纵欲之人。
准确来说。
这男人的自制力,若是他自己不肯的,哪怕是一个女人扒光了,躺在他身上,他也能坐怀不乱,真正柳下惠!
可对宴月亮,他一次次破戒,一次次失去自我。
若说不够爱,又哪里会如此?
曾经的阮柠,也曾奢望过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
但终究,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她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就要推门进会议室。
厉城渊却抓住她胳膊,剑眉紧蹙,“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