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蕊蕊耸耸肩,呵呵,“看,老天爷都在证明,你说谎了!明明心里那么爱姐姐,可偏要死鸭子嘴硬,那个宴月亮,你只不过是为了大伯,才一再忍让、偏袒的,对吗?”
“谁跟你说的这些?”厉城渊面容阴沉。
小姑娘摊手,“你好兄弟,我郑叔叔呗,他就一大喇叭,我把人给灌醉了,还不是问什么,回答什么嘛!”
“下学期,我会送你去寄宿学校,厉蕊蕊,这是你自找的!”
他对未成年的耐心告罄。
下了决定,就示意佣人带她回儿童房睡觉。
厉蕊蕊挣扎,大喊,“厉城渊,我以为我的父亲会是个敢做敢当的真男人,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什么杀父杀母之仇,爷爷奶奶都死了那么多年,姐姐的父亲也付出了代价。
“我知道你在五年前就什么都放下了,可你不敢承认自己还爱着姐姐,因为姐姐不爱你了,你的自尊心,你的大男子主义让你一次次伤害,一次次否认!”
孩子是最纯粹的。
他们总能看到事物最本来,也是最无法遮盖住的那一片黑暗。
“厉城渊,你就是一彻头彻尾的窝囊废,你和我妈一样,都太骄傲了,哪怕注定失败,也要强撑着那最不值钱的脸面!”
砰!一声,三楼儿童房的房门被佣人关闭。
声音隔断!
僵在楼梯上的厉城渊,双拳紧握,手背上是一条条可怕的青筋凸起。
他头疼欲裂,一拳,打在实木扶手上,木头表面掉了漆,深陷。
“一个小屁孩的话,能说明什么?哈,我爱着阮柠?她却不爱我了?怎么可能?怎么会……”
次日天还没亮。
郑源被从家里绑出来,直接扔上楼顶的直升飞机,送去最远的边境机场。
“郑总,厉总的意思是,您需要去北极好好冷静一下,才能长点教训。”
螺旋桨转动,直升飞机升空。
一声低吼,响彻雾霾严重的城市上空。
“厉城渊,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啊啊啊!!!”
住在办公室的阮柠被吵醒。
她昨晚从别墅回来,又加班到天亮,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脑子还沉甸甸的。
“陈蕊,刚才是什么声音?”
陈蕊进来送早餐。
她看一眼窗外,也挺纳闷的,“灰太狼……吗?”
“算了,说正事,一会儿你跟我去主院,昨天已经申请了福利审批会议,希望一切能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