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抱歉,我在陪老婆,改天再聚。”是直接拒绝的,不容商量。
南岛这才斜睨一眼阮柠,倒没多少敌意,反而从车上下来,走向他们。
阮柠诧异,“这位是?”
“我叫南岛静香,家里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赚了点小钱,顺便在海上救了一只知道陪老婆的白眼狼。”
南岛性格很直接,伸出手,直接跟阮柠握了握。
之后,“拜托,先把厉城宴让给我一会儿呗,我妈这次来京港,是找史蒂芬教授的,她得了宫颈癌,中晚期,能不能活不知道,可临死前,想见见干儿子。”
“母亲得了癌症?”
看得出来,厉城宴很关心这个干妈。
阮柠推了他一把,也免得他为难,“去吧,救命恩人更重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也没多远了。”
“可……”
“走吧走吧,我又不是然然,还能把自己给弄丢了?”
她把他塞进南岛的车里,目送两人扬长而去。
开车的女人,俯身,抢先给厉城宴系上安全带,用本国语,说说笑笑。
被初冬的风一吹,飘散,听不真切。
但有一句,好像是,“当初你说娶我,还算数吗?”
娶别人吗?
阮柠抱着自己,突然一步路都不想走。
人就直接蹲在马路边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砖头缝隙里的泥土。
“城宴哥,这十几年的空白,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可就连宴月亮对你的了解,都比我多啊……”
蓦的,身上披了一件淡淡薄荷香的男士外套。
阮柠眼睛忽的一亮,赶紧站起身,转身去抱,“城宴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以为他会回来吗?今日的厉城宴,早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不良少年了。”
男人沙哑带着浓郁烟呛的嗓音,似本身就裹着一层阴鸷,响起。
她下意识将人推开,甩掉身上的外套,躲开几步,警惕,“厉城渊,你跟踪我?”
“我没那么闲,只是刚巧经过,看到你被厉城宴丢在马路上,就来看看。”
一段时间不见。
厉城渊感觉消瘦了不少。
下巴上有没来得及刮掉的青色胡渣,面色苍白,泛着不健康的暗沉。
他黑洞洞的眸光,不经意的,扫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你真准备嫁人了?”
“那是我的事,跟厉总你有什么关系?”
阮柠懒得搭理他,招手,几步路,也想打车赶紧走。
厉城渊摁住她抬起来的胳膊,冷嗤,“阮柠,南岛静香的母亲,当初在公海救了厉城渊,不然,他哪里有命活着去柏林?更没机会被移植公爵的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