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床边,略显憋闷的视线移到晏漓身上,只换来他无辜地抿唇。
转念她心头浮上喜色。
如此不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分开居住了吗!
但她不能表现出开心。
于是,为难爬上美人脸,连嗓音也裹上一丝迟疑。
“我另外买一套吧,只有一个房间不方便。”
晏漓蹙了下眉,朝她逼近。
“哪里不方便?”
她理不直,气不壮,只能继续找借口。
“我习惯一个人睡。”
闻言,他靠的愈发近,心虚下,她不自觉后退半步,想离他远些。
但床单很长,地板又光滑,脚踩在上面极易打滑,她身子一歪,即将仰面后倒,转瞬间,又被他揽着腰,顺势压入大床。
上方暗沉的眸光仿佛席卷起无尽风暴,肆虐着将她裹挟,明明两人间留有空隙,她却无端感到压迫。
而他接下来的话也确实是在逼问她。
“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床单绊倒,你在心虚什么?”
这时候,越不敢直视表明自己越心虚,强装泰然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他幽深的黑瞳。
晏漓最吃什么,她当然知道,顶着翻涌墨色,她伸出手臂缠上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模糊的字眼逐渐消失于相贴的唇缝。
“诱惑你的手段罢了。”
“那就习惯我。”
得,本想转移心虚,这下绕回开头了。
姜浅泄愤似的用力吻他,但他仿佛以为她急不可耐,反过来更用力的回应她。
很快,衣服被揉皱,床单也被揉皱。
素白的双手泛出战栗的骨色,连青经都显得格外清晰,蜿蜒。
然后手腕内侧被炙热的指腹覆盖,触感缓慢游移,强硬的撬开手指,来到掌心,反复摩挲。
痒意蔓延,她想抽回手,他却继续上移,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下一瞬,指节攥紧到极致。
生理性泪水被迫溢出眼眶,视线愈发模糊了。
“阿漓。”
声调婉转,又迤逦,连皮肤都染上绯色。
“嗯。我在。”
晏漓极爱她这副模样,多年的渴望被满足,心中激荡难平,频率愈显急切。
爱一个人总会想要抱抱她,亲亲她,甚至做更多肢体接触的事。
那种皮肤间的相贴,让身心都像浸入暖流。
爱意随着水流滋生,膨胀,又反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