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地伸手,揉了两把金发。
然后推离几分,从空间中拿出新毛衣,内衣套上。
“我先去看看官竹,等会儿再做安排。”
薄奚暮一直很大方,听她这么说,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只黏黏糊糊抱住她亲了亲,就放她过去。
官竹腹部最大的刀伤已被包扎好,见她钻进帐篷,严霄立马将沾了碘伏的棉球递给她。
“姜浅,你来吧,我笨手笨脚的,老大刚才一直在喊疼。”
顶着官竹的死亡射线,他手脚利索地钻出了帐篷,将空间留给他们。
官竹收回视线,盯着篷顶不说话,姜浅也懒得说,用镊子夹着棉球一点一点给他清理身上的小伤口。
再细心地敷上花液,粘上拉链式创口贴。
待她准备无视他只穿了内裤的尴尬囧境,处理大腿外侧的抓伤时,他像是憋了许久似的,闷声开口。
“你别误会。”
她眼也不抬。
“误会什么?”
他沉默片刻,艰涩道。
“都是严霄自作主张。”
“我知道。”
见她一脸平静,心中的火气混着酸意止不住的往外冒,愤愤地去拽她手腕。
姜浅没有防备,一时被他拉扯的往前一扑,手本能往下撑住。
听见他的闷哼,她当即垂眸,去看自己是不是按在伤口上了。
视野中,布料连着某物被手掌大力下按,然后肉眼可见站立了起来。
尴尬划过眼底,她连忙收手,欲盖弥彰似的替他理了理其实挡不住多少的布料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