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陈列室最中间的醒目位置,静静安放着希格莉德的狙击枪。枪身通体黝黑,在周围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幽冷而神秘的金属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荣耀与故事。
希格莉德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狙击枪前,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专注。她伸出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住枪托,稍一提力,便将那狙击枪稳稳拿起。
只见她动作娴熟流畅,手腕微微转动,枪身在她手中如同灵动的游蛇,自如地翻转把玩着:“这是我的‘悲歌’,陪了我很多年。”
言语间,希格莉德的目光始终未从枪身上移开,满是眷恋与深情,像是在凝视一位相伴多年的挚友。
苏晨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希格莉德熟练地摆弄着狙击枪,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有什么久远的记忆被悄然唤醒,不禁喃喃自语:“这个口径……”
希格莉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晨的低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将狙击枪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极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抬眸看向苏晨:“你猜得没错,这枪的子弹可不一般。”
苏晨听闻,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已经用过的子弹头。
那子弹头在灯光下闪烁着独特的金属光泽,虽已使用过,却依然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苏晨将子弹头在指尖轻轻捻动,调侃道:“这个是吗?”
“哟,你还挺细心的。”
希格莉德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玩味。她伸出手,接过子弹头,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眼神变得极为专注,仿佛在与这小小的子弹头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没错,这就是‘悲歌’使用的子弹。”
苏晨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声问道:“那我想问问,当年未央用你的狙击枪的时候,你的反应是什么呀?”
希格莉德听到这个问题,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往昔的那段趣事之中。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很快就笑出了声,笑声清脆悦耳:“那次啊,她可真是把我的‘悲歌’当成玩具枪了。当时我刚保养好枪,一转身的功夫,就看见她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拿着我的‘悲歌’到处比划,还做出各种搞怪的射击姿势。我当时又气又急,差点没把她扔出去。那可是我心爱的宝贝,她却如此肆意摆弄,真让我哭笑不得。”
苏晨听着希格莉德的讲述,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忍俊不禁:“怪不得央姐老是背后说你坏话呢。我记得有一次拍戏的时候,她甚至喊错台词,把对手演员的名字都叫成你的了,搞得在场的人都懵了。整个片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尴尬又好笑,导演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哼,那丫头就爱胡闹。”希格莉德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满满的宠溺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感。
在她心里,未央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虽然调皮捣蛋,但也给她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别样的色彩和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