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舟瞬间怒发冲冠,睚眦欲裂,他猛地转身,冲着门外厉声高喊部下。眨眼间,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鱼贯而入,如狼似虎般迅速将苏川天死死控制住。
齐舟顺手抄起挂在墙上的鞭子,那鞭子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他高高扬起鞭子,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愤恨,狠狠朝着苏川天抽打下去。每一鞭都饱含着力量,鞭梢抽打在皮肉上,发出清脆而可怖的声响,瞬间绽起一道道血痕。
苏川天疼得嗷嗷直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多时,便被打得瘫倒在地,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部下们见状,丝毫不敢耽搁,一拥而上,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往大厅。
苏晨一路避开巡逻的守卫,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敏捷的身姿,悄然潜入府邸内部。刚靠近大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
他心中一紧,赶忙屏气敛息,小心翼翼地猫着腰,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透过大厅虚掩的门扉,他瞧见齐舟正端坐在大厅中央那张威严的太师椅上,而在他面前的地上,赫然跪着一个人。
苏晨定睛细看,不禁心头一震,跪着的人居然是苏川天。
“哼,没想到你居然敢背叛我!”齐舟此时满脸怒容,额头青筋暴起,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苏川天,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苏川天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恐惧和疼痛微微颤抖,他涕泪横流,哀求道:“齐兄息怒啊!是小弟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蠢事,还请齐兄念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饶过小弟这一次吧!小弟发誓,日后定当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齐舟听了这话,从鼻腔里冷冷地挤出一声冷笑:“饶了你?哼!你以为本侯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敢在我背后捅刀子,简直是自寻死路!”
苏晨隐匿在一旁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心中暗自有些开心,看到这个曾经抛妻弃子、猪狗不如的父亲,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对他来说就像是天理昭彰,大快人心。
他不禁想到,如果母亲此时在旁边,以她的善良心软,可能早就不顾一切地给苏川天求情了。
可苏川天亲手斩断了亲情的纽带,从他狠心丢弃妻儿的那一刻起,这般结局似乎就早已注定,他根本不值得被同情。
苏川天眼见齐舟动了真怒,心中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可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他张开那颤抖的双唇,妄图再做最后的哀求。
然而,齐舟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至顶点,对他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厌恶至极,还没等苏川天吐出半个字,便不耐烦地厉声打断:“够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侯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妄图谋害于我,留你不得!”
言罢,齐舟眼中寒芒一闪,毫不犹豫地迅速抽出腰间那把锋利无比的佩剑,“噌”的一声,寒光凛冽的剑身出鞘,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