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尹禾显然是没想过这种结果的。
她有些局促，甚至有些怀疑是小老板为了让她放弃故意吓她的。
怎么会疯呢？
但很可惜，不是。
小老板非常认真。
花柚又重复了一遍：“在练功的过程中一旦失败，轻则受伤，重则疯掉致死。”
她想，如果尹禾依旧愿意，那她也愿意在自己有教人的能力之后，教她练功。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尹禾吞了吞口水。
“我想学。”
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迟疑。
花柚盯了她半晌，不解道：“为什么？”
她看的出，尹禾并不是因为没有精神力就很自卑的人。
尹禾家境优渥，父母也很爱她，对她很宠，并没有因为没有精神力对她有任何的嫌弃。
和两辈子都没有被疼爱过的花柚比起来，她幸福也幸运。
既然这么幸福，又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呢？
花柚试图站在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角度上，去思考。
尹禾明显自己也很迟疑。
花柚想，有点可惜四星资质。
不过花柚讨厌承担风险，也讨厌承担别人的人生。
所以也只是有点可惜。
“老板，你被校园霸凌过吗？”
尹禾突然颓丧开口。
花柚到嘴边的话忽的一顿，眨眨眼，点了点头：“嗯，很多次。”
她还死过一次。
这下换尹禾愣住了：“啊？”
“可可可你不是有精神力吗？”
花柚凤眸淡淡的：“想欺负你的人不会因为你有精神力就放弃，他们会因为其他原因继续理所应当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欺负你。”
花柚不在自己身上多停留。
“你想打回去？”
尹禾咬着牙：“对！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早晚把把我按在水池里那群人暴揍一顿，以牙还牙！”
啊，有点心动。
“好吧。你的理由很和我的心意。”
花柚弯起眼睛：“我有点想教你了。”
“这样，我过几天要出差，归期不定，但不会太久。在这期间，你认真考虑要不要拜我为师，你随时可以反悔。如果我回来，你的答案依旧是肯定的，我就收你为徒。”
“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对徒弟很严格，训练过程会非常枯燥，你几乎不会有休息的时间，我确信，你会非常累。一旦你自己松懈了，摆烂了，我会立刻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