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了?”杜泽珩看着面前的姚山,知道他准备多年,不可能只有这一副证词。他多年收集的证据,他还没看到了。
“就在殿下,与大人的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赵元恒与杜泽珩中间的茶桌。这个就是一个简易的箱子,之前只以为张府贫困潦倒,只能用这普通箱子做茶几。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用途。杜泽珩敲了敲桌板,声音空旷不像是里面有东西的声音。
孙峤一上前直接把桌子提了出来,从重量来看里面确实有东西,而且还不少的感觉。
“东西在地层,抽开地下挡板就可以拿出。”姚山也不再隐瞒,如实道。
孙峤一听到此话直接把桌子倒了过来,轻松拿掉底层挡板。里面真就放着整整齐齐两摞书本。孙峤一小心翼翼一本一本拿出,简单数了一下总共六册,其其拿起送到赵元恒与杜泽珩手边。
这次杜泽珩没有第一个拿起,而是等着赵元恒拿了第一本,自己才拿起下面一本。两人都是初略翻了一下,大致就明白了里面记录的是什么。
“这些都是张傅这么多年收到的贿赂,来自哪里,金额多少,所谓何事,我都一一记录了起来。还有我发现了的,所有信件往来记录。有些我没办法保留原件,有些能保留下来的,都粘在了记录那一页的背面。”
说完一切,姚山像是如释重负般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有的是一点点淡然下去的平静。他看向身边的阿如,眼里又浮现起心心暖意,温柔的抚摸着她哭花了的面颊。“等我走后,离开这里。去我和你说的地方与夫人好好生活。不许来找我,照顾好自己。”
阿如摇着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但看着姚山渐渐冷下去的面容,与失去光彩的眼神。又不再忍心让他难受,终是妥协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杜泽珩看着眼前两人,终是放下了手中账册。不合时宜的出了声:“我可没说过这把刀是杀害张傅的凶器。你们这是自己把案件给定下了?”
姚山明显身体一僵,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看向杜泽珩恍然的道:“不是这把刀?难道是这把吗?”姚山从袖中拿出与之前几乎一样的长柄刀。“如果是这把刀导致了他的死,我也认。只能说他运气太好,一刀就没有气。后面的都没让他感受到痛,真是可惜。”
“哼!你说这两把都是你的刀?你这么聪明,怎么能说出这般不符合逻辑的话了?”杜泽珩站起了身,眼神微眯,眼里是对事实真相笃定的自信。“你想护她,可你不知道张傅到底是死在你手里还是她手里。因为不确定,所以你就都认了下来。”
杜泽珩围着两人一边推测,一边看着两人的神情。姚山心理素质倒是稳定,倒是阿如背脊明显僵硬了片刻。“阿如你是知道凶手的是谁的对吗?你说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