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把平子瑜抱进怀里,眸光如刀,直刺乔氏。
厅堂里刮过一阵疾风,呼呼作响,宛若兽吼。
大长公主冷冷开口,声音也带着兽性的冷酷。
“来人啊,去枢密院走一趟,把平远洲叫过来。本宫要问问他是如何管束妻子的。我大长公主府与邪魔外道势不两立,谁若背离正道,亲近奸佞,本宫就灭了谁!”
沈卉低下头,翘起唇角。
平子瑜眯了眯眼,笑容阴险狡诈。
屋檐上的龙图暗暗啐了一口,在心里骂道:娘的,你才是邪魔外道!
两名侍卫走进屋内领命,而后转身匆匆前往枢密院传唤平远洲。二人越过跪在地上的乔氏。
乔氏并不抬头,平平静静地说道:“启禀殿下,我打平子瑜非是因为他欺负了九千岁的干女儿,而是因为他骂我狗肏的东西。”
大长公主忽然抬起手,语气冰冷:“你二人先等等。”
两个侍卫在门口站住脚。
大长公主看了平子瑜一眼。平子瑜飞快低头,瑟瑟发抖。
大长公主的语气变得无比低沉沙哑:“这话是谁教你的?”
平子瑜不敢回答。
乔氏苦笑道,“他骂我的话滔滔不绝,脏得活似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般。我都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大长公主并不听她一面之词,手臂微抬,把今日派出去保护沈卉的两个侍卫叫上来。
沈卉吓得脸都白了,跪着的双腿挪来挪去,很想站起来做些什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走上前,分别在大长公主耳边低语。
他们说了什么,沈卉不用猜也能知道,左不过平子瑜在宁远侯府骂的那些脏话。
沈卉仔细回忆一番,心脏顿时砰砰狂跳。
那些个话真真是不堪入耳!完完全全暴露了平子瑜的粗鄙,以及对乔氏的厌憎忤逆。
大长公主居嫡居长,荣宠在身,她对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亦是孝顺有加,敬爱非常。
是以,她这个人最重孝道,当初相中平骏达,也是因为平骏达对沈卉极为孝顺,是个知恩图报的。
眼下,她听着侍卫转述的话,脸上已是乌云密布。
乔氏低低地哭泣,也学着沈卉的样子,火上浇油地说道:“他辱骂我的时候,方辰子的女儿方众妙,史家的史白蕊,还有左相夫人文氏,都在院子里。她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见识了我们平府的家教。”
乔氏抬起头,凄楚问道:“大长公主,我问您,若是您在那里,您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