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屋里生闷气等着的刘春艳听纪刚回来‘汇报’,气得想一爪子挠死他。
“纪刚!纪屠夫!姓纪的,你脑壳里是不是装的屎啊。”
“那你说哪里不对?虽然有我这个爹、纪凌那个弟弟,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比起被打了再去讨回来,当然是不敢对她动手更好啦。”
刘春艳咬紧牙根,拼命压制火气,脸都扭曲变形了。
纪刚却还有话说,“你不要想什么你会精挑细选,替她找个好郎君,人心隔肚皮,我打个你不爱听的比方,就你二哥……你二嫂下定前,她爹娘难道没打听人品,应该还偷偷去上木村走访过吧?结果呢?”
刘春艳:“……!”
“你是故意要气死我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长了嘴的,这么能说?”好气!
“实话都不好听。”
“……”
纪刚想说的说完,就继续出去放牛了,留刘春艳在那里慢慢想。
走到门口,他顿下脚步,“你心里知道,为什么用眼泪能治住闺女。
你是为闺女想没错,可瞧着她因为心疼你,自己忍着,你又不心疼吗?再想想过年那事……
分明是咱们放手心里捧着的闺女,因为你是她娘,她乖乖的让你从她头上把头花拆下来,给你侄女。
我再说句戳你心窝子的话吧,你回来后补偿买给她的那几个头花,她从来没有戴过,你没发现吗?”
这是刘春艳那天晚上突然提起头发的事,纪刚猛然发现的。
大家都没在意,可能纪茹自己都没发现……
但刘春艳应该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细想,或者说没敢细想。
否则,那天晚上,她又怎会莫名其妙提起那一茬来呢?
纪刚走了,刘春艳僵坐在那里,眼泪擦了又有,擦了又有。
……
纪茹万没想到,纪刚会那样戳刘春艳的心窝子,乖觉的呆在屋里做女红,傍晚又出来把晚饭做了。
吃饭时,刘春艳面沉如水,纪凌夹菜扒饭都不敢有大动作,小眼神不停地问纪茹,姐,你又怎么惹娘生气了?
纪茹给他一记白眼,心里知道,是她爹已经劝过她娘了。
应该,成了?!
只不过,一直到大家都洗洗睡了,刘春艳眼风都没扫纪茹一下。
一夜无梦,鸡叫第一声,纪茹就起床了,照常去灶屋,却是黑灯瞎火的。
她也没多想,洗漱好后,把灶堂的火生起来,淘了米放上去,合计着做个豆角炒鸡蛋,再弄个南瓜藤汤。
等饭做好,纪刚已经套好牛车,来灶屋洗手吃饭了,刘春艳却还没起床。
纪茹讪笑着说,“爹,您回屋瞧瞧我娘……别是被我气病了吧?”
闻言,纪刚往正屋那边看一眼,摇头道,“不用,吃饭吧,吃了出发。”
啊?
纪茹一愣,遂笑开颜,“诶!”
成了!
父女俩吃过早饭,赶着牛车去屠宰场,这是纪茹第一次没在外头等着。
唔……
体内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太冲了。
杀猪的过程……纪茹后面都是晕乎乎的,整个就是手足无措。
装好车,收拾妥当准备走了,海老爷子过来了,“刚子,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带着茹丫头来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