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孟舒清不是苍白的脸,这一幕是足矣让樊灵溪羡慕的。
孟舒清第一个注意到她,见到来人是她时,眼眸不由得亮了几分。
“姐姐,你来了。”
孟舒清笑得勉强,但她也想让樊灵溪不那么担心她。
“清儿,你…感觉如何?”樊灵溪仿佛做梦一般,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又觉得这样做不合规矩,抬到一半的手又尴尬的放下。
从始至终,樊灵溪的眼神没有一刻在右相夫人身上。
右相夫人看一眼樊灵溪,又看一眼怀里的女儿,干咳一声拉回二人的思绪。
“伯母。”樊灵溪表情僵硬的打招呼。
右相夫人点点头,算是应下。
她起身,将怀里的女儿放在身后的靠垫上,这才道:“你们有话要说,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多谢伯母。”
樊灵溪礼貌道谢。
“清儿才刚醒一会儿,莫要与她聊得忘乎所以,适可而止些。”右相夫人嘱咐道。
“是。我知道了。”樊灵溪微微欠身,算是给右相夫人行礼。
交代完这些,右相夫人边退了出去。
一出门,右相夫人便看到樊安淮和樊安林,征愣一瞬后与他们打招呼,“淮儿和林儿来了。”
闻言,兄弟二人回头,对长辈作揖行礼,“伯母安好。”
“阿娘,清儿怎么样了?”孟舒羽焦急的问道。
这也是樊家兄弟最关心的问题,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右相夫人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了,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那便好。”孟舒羽微微松了口气,又想起进去的樊灵溪,“溪儿…”
“无事,让她们姐妹俩说说话也好。”
右相夫人闭了眼,像是累了,“娘先回去了,你要好好招待他们。”
“伯母慢走。”樊家兄弟有眼力见的鞠躬行礼。
待右相夫人离开,樊安林这才又坐回去。
“唉,也不知她们会说些什么。”
“大抵是那日的事罢。”樊安淮坐到孟舒羽身侧,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溪儿这几日过的很难受,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谁害了清儿。”
“我也很想知道。”
孟舒羽的拳头死死地攥着,肉眼可见他的气愤,“那日若我没有提早离开,或许便不会发生这些事。”
“唉。”
这些事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的,樊安林除了叹气,其余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里的樊灵溪就那样站在原地,除了直勾勾的看着她,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姐姐,怎么不过来?”
孟舒清笑着招手,想让她到自己身前。
“我…”
樊灵溪低下头,突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孟舒清暗自叹气,半威胁道:“姐姐若是不来,那我只好亲自下去了。”
“别别!”
樊灵溪吓得赶紧上前摁住她欲掀开被子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