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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禧她就不可能认命!
在金粟刚到浮云三千时,谢禧还因着谢太后的离世伤心。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些马后炮,谢太后活着时没见她和谢太后有多姑侄情深,等到人去了才开始伤心欲绝不知做给谁看。
话说如此,可谢禧偏偏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将她环绕,不得解脱。这种情绪直到撤了灵堂之后也未得疏解。
说到底还是因为谢太后帮了她,而她却始终没还她这份恩情,并且再也还不了了。
谢禧心情消沉,裴胭和抱树想着法儿的哄她开心始终无法令她展扬,裴胭最后也不再强求谢禧开心,或许让她慢慢消化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易这天谢禧来了兴致,想听院子里养的戏曲班子唱戏,裴胭忙不迭地去准备,戏台子还没搭好呢,门外来人求见,说是宫中的。
“不见。”
谢太后一去,她现在和宫里更没什么牵扯。若说是她姐姐妹妹的自有谢家来传话 断不可能自称宫中。
抱树得了命令便要去回话让他们走,裴胭给阻了。
“娘子这便说的岔了,无论是谁派来的人,只消说是宫中的哪里有我们不想见便不见的份,还是见一面吧,万一是娘子的姊妹想念派人来看看呢。”
“不可能!”
这些年中也有过几次她们派人来的事情,可都是由谢家的人从中间代为通传,绝不会直接借由宫里的名义。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人真的是宫中的人。谢太后已逝,还有谁会直接用宫中的名义。
谢禧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却不敢承认。
“娘子……”
裴胭将她搂在怀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缓解她惶恐的情绪。
“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谢禧喃喃自语,像失了魂魄一般。
“娘子!”
抱树瞧出不对,硬把她从裴胭怀里拽出来。
“娘子!宫里来人了,不管怎样您得见客,我们这些人能敢和宫里的人打交道。”
“怎么不敢,”裴胭即使不知因何缘故谢禧突然六神无主,但看她这样和来人脱不了干系,“直接就说娘子身体抱恙不能见客,请他们原路返回。”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宫里来人哪有请他们回去的道理,这道理我都懂你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