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鱼，你告诉她们，你是靠着林木子进学院的吗？”
林木鱼抬起头，露出厚重刘海下的眼睛。
“不是。”
那两人听到这两个字时愣了一下。
“什，什么？”
林木鱼肩膀颤抖，她死死忍住眼泪，忍得眼眶通红。
尽管样子有些狼狈，但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
“不是的，我是特招进来的。
“不用考核也是院长特许的。
“我知道我没有姐姐优秀，但我没有占别人的名额。我没有！”
最后三个字她吼得很大声，或许是来了学院这么久，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
而这个为她说话的人在南离学院的地位让她有点力气和底气去宣泄自己积攒的委屈。
两个女生愣愣的看着林木鱼。
“那，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出来？”
林木鱼眼前一片模糊，她捂着脸呜咽。
“你们要我怎么说？连我自己以前都以为，我是靠着姐姐进的南离学院。
“要不是，要不是今年新生考核时，我又碰到了当年招我进来的那位长老，我自己也想不到，长老招我入院的不是我姐姐的请求，是院长的吩咐……
“明明是院长的吩咐，我明明是靠着自己进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误导我，要误导所有人……”
林木鱼靠着背后的树慢慢蹲作到地上，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遍遍反问，
“我受了那么多委屈，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直到哭到嗓子痛，她才慢慢止住了那股来势汹汹的情绪。
一块雪白的手帕被递到她面前。
林木鱼接过手帕，哑着声音道谢。
等擦干净眼泪，她才看清是白幼幽给她递的手帕。
低头看了看被眼泪鼻涕胡满的手帕，林木鱼小声抽泣，“我，我洗干净了还你。”
白幼幽就蹲在她面前，弯着眼睛朝她笑，
“没事，就一块手帕而已。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在接过白幼幽手里的玉瓶之前，她真的以为这只是水。
林木鱼嘴里含着灵液，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白幼幽，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白幼幽：“灵液也是水，喝吧。”
林木鱼咽下灵液时，差点被呛到。
“谢，谢谢。”
在面对白幼幽这种直白的善意时她有点说不出的无所适从。
自己明明憋了那么久的情绪，忍了那么多年的委屈，也因为这人释放的善意而土崩瓦解。
她坐在地上，看向白幼幽的眼睛慢慢变得空寂迷茫。
为什么？
因为纯粹的善意这种东西自己从小就没有怎么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