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甘心以狼化女巫的身份就这样东躲西藏地过一辈子吗?你是瞒不过他们的,莱姆斯·卢平就是最好的例子,就算掩藏得再好,就算有邓布利多的护佑,也难逃被揭穿被唾弃的命运,那个时候,你的家人,朋友,教授都不过是泡影,自以为是的爱,自不量力的保护,是监禁,是囚笼,只有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告诉他们,狼人,也可以站在阳光之下。
所以,加入我们吧,艾莉奥丝。”
他郑重其事地邀请。哦,不,更像是宣告、逼迫。
她犹豫片刻,回答:“好啊。”
在他因她的投诚而松懈时,她用常人难以匹敌的力量甩开他的手,握拳朝他的颈项挥去。
而由于经验不足又或者是心态不稳而产生的那么一毫厘偏差导致她失败了。
小巴蒂逃过致命的攻击,脖子上的伤口鲜血直流,他却不惊恐、不恼怒,气定神闲地用手指抹掉脖子上的血迹,放到唇边,与血般红的舌头一舔而过,像疯子似的笑了:“你会明白今天的举动有多愚昧,也会明白黑魔王的可贵。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咔哒”一声,门锁开启,小巴蒂狰狞的笑伴随黑色的烟雾消散。
雨水浇湿的玻璃窗因雾化而扭曲的黑色树影狂躁地曳动,比起沙沙作响的叶片她砰砰直跳的心声更为响亮到轰鸣。艾莉奥丝脱力地松塌下紧绷的肩膀,如释重负地吐气,想到在外等待的哥哥,连半分钟的呆滞都不纵许自己拥有,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用魔法清理了血迹。
过道上的学生都走光了,忽明忽暗的灯光宛如黑夜里无数只诡异的眼睛对她虎视眈眈,流动的空气竟也压抑到窒息,她无处可藏,拼命逃窜,直到走廊尽头敞开的车门,她对上普洛弗的眼。
“怎么这么久?”普洛弗抬头问。
没有月亮的夜色让人察觉不出艾莉奥丝的脸色有多么苍白。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恍恍惚惚地喊:“哥哥。”
“艾莉!”普洛弗在艾莉奥丝着急下车踩空跌落的一瞬接住了她。
德拉科和西奥多都忧心地拥了上来,却也只能木然看着被普洛弗搂在怀里的她。
“艾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普洛弗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却急不可耐。
这件事情她谁也不能说,不然只怕会和克劳奇先生一样被当做失心疯关进圣芒戈。
将一切隐藏在记忆最深处,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依恋的熟悉味道让艾莉奥丝有了站稳的力气,她整理好思绪,笑着从他怀抱里抽开:“我没事,有点劳累而已,缓缓就好啦。”然后她转头将口袋里的一本小册子递给德拉科,“德拉科,你的记录册。”
“你……”德拉科难掩自责的愧色,他接过记录册,关心的话没有说出口,倒是吐出一句承诺,“我以后不让你去拿东西了。”
“没什么,和你没关系。”艾莉奥丝故作轻松地说,“走吧,再不出发就只能徒步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