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撞见了容栀乔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她在容栀乔的面前吃了不少暗亏,正好拿她身边的丫鬟撒撒气,给她立威。
没想到侯爷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化做绕指柔,显得格外的温柔解意,妩媚动人。
她面带桃花,柔声道:
“侯爷,这丫鬟言语冲撞了妾身,想必是容妹妹没把规矩教好,这才纵得底下的丫鬟放肆无礼,僭越犯上,妾身便只好亲自教导她规矩。”
沈柏砚双手背在后面,悠闲的走了出来,淡淡的目光轻扫了初楹一眼,语气淡薄道:
“行了,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不懂规矩,自有她的主子来教,那容得你受累费神,外头日头足,赶紧的回院歇息吧!”
说完,沈柏砚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白皙的玉手,直接离开了。
伴随着女子略显娇嗔的嗓音:
“侯爷,您有好长时日没陪着妾身了,今儿陪妾身用晚膳好不好,我知侯爷公务繁忙,本不该叨扰您,可妾身实在想您的紧。”
等他们逐渐走远后,云烟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连忙将旁边的花釉搀扶了起来。
瞅着她面颊上落下的五指红肿痕迹。
她略显哽咽啜泣道:
“初楹,你没事吧,这花姨娘简直欺人太甚,明着斗不过容姨娘,便想着拿咱们这些底下的丫鬟撒气,回头等容禀了主子,定要让她替你做主才是。”
初楹神色淡淡道:
“我没事,尔等小事就不要惊扰了容姨娘了,咱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丫鬟不就是给主子撒气的吗?”
云烟微微红着眼眶,抽抽噎噎道:
“瞧,把你这张脸给打的,亏得刚才侯爷及时出现,要不然她这是成心想要让你毁容啊。”
“你好歹之前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过,你娘在老夫人身边还是得以倚重的大红人。”
“她怎敢如此嚣张狂妄的对你,非得让主子替你讨个公道不可,她如此作践你,明目张胆的打你的脸,不就是等同于打主子的脸,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吗?”
初楹暗叹一声道:
“只要她一直得侯爷的宠爱,便可以有恃无恐,容姨娘眼下自身都难保,又怎会给咱们这些身份低贱的丫鬟讨公道,这侯府的丫鬟天生被人磋磨的命,那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啊。”
“即便今日容姨娘将我直接杖毙了,恐怕闹到主母跟前也顶多苛责她几句,侯爷的心尖宠,就连主母都得容忍她几分,谁还轻易招惹她啊。”
“侯府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虽然不比深宫,但是这池水早就浑浊不堪,咱们这些丫鬟命比草贱,有谁会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