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瞧着这镇远侯行事太过低调谨慎了,总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如今太子步步紧逼,难道还让咱们以退为进,按兵不动吗?”
“说到底,这沈家还是您的母舅,不断不暗中协助你便罢了,还总是给您泼凉水,要是有朝一日等太子殿下登上大宝,君临天下,他以为沈家就能独善其身吗?”
“若是换成旁人早就费尽心思替王爷未雨绸缪了,偏生他油盐不进,对于王爷屡次暗示,充耳不闻,还是威风八面,拥有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了,以属下之见,就是胆小怕事的蛇鼠之辈罢了。”
谢云宸眼底寒光微微一闪,厉色呵斥一句道:
“闭嘴!本王的舅舅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当年毕竟出了二皇子淮阳王结党营私,谋逆造反一事,舅舅谨小慎微一些,也是替本王着想。”
“若是再敢罔议,小心你的狗命!”
宋副将神色一颤道:
“属下明白了,还望王爷恕罪。”
等宸王离开后,没过多久,沈楚墨大摇大摆的悠闲的走了进来,旋即,直接往沈柏砚旁边的红木椅子上落座。
他幽怨的目光时不时的往伫立在一旁的初楹身上瞟了几眼,扁扁嘴,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凝,神色不悦的嘀咕了一句道:
“三哥,你明明知道我中意初楹,怎么还偏偏要了她当通房,我就说了,之前我三番五次的跟祖母讨要初楹,祖母死活不肯给我,原来敢情是特意给你留着的。”
“祖母可真偏心眼,打小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就连你院子内的丫鬟各个都容貌出挑,长得比我院子内的那些丫鬟要娇俏艳丽许多,你院子内妻妾成群,各有千秋,怎么就不舍得把初楹给我啊?”
沈柏砚闻言,面色微微一沉,旋即,有些恼火的直接将棋子往陶瓷罐内一扔,呵斥一声道:
“荒唐!你别整日就知道沉迷美色,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放在读书考取功名上。”
“若是今年再考不上,我真的把你扔出侯府,从今往后咱们镇远侯府跟你彻底断绝关系,由着你自生自灭。”
沈楚墨神色不耐的嘟哝了一句道:
“三哥,你别跟祖母一样,老是念叨考取功名的事,要不就是念叨我的婚事,每天就跟和尚念经似的,我又不是孙悟空,非得要在我的头上安上紧箍咒。”
“即便我是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也是你的亲弟弟,侯府的四爷,跟你一样身体内流淌着沈家的血脉。”
“你若是敢撵我走,我就— —我就在沈家列祖列宗的灵牌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沈家族人替我做主。”
沈柏砚气的面色微微一黑,拿着旁边的茶盏就要朝着他身上摔了过去。
惹得沈楚墨浑身一抖,旋即,一溜烟的直接逃跑了。
沈柏砚虽然眼下妻妾成群,可在大婚之前他只有一个试婚丫鬟禾婉。
还是当初贵妃娘娘替他精挑细选,送到府邸的,就是为了专门教他男女之事。
后来见她性子温顺安分,便一直留在府邸伺候。
之后跟温瑾榆成婚后没过多久,这禾婉便怀了身孕,这才被抬举当了姨娘,只是孩子未曾保住,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