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后,初楹虚软无力的蜷缩着身子骨蹬在地上,脑袋靠在床榻旁。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她的药方子既然刚开始已经有了疗效,后来到底是何等诱因导致侯爷病情突然急骤下降,她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她娘在的话,兴许指不定能看出一丝端倪出来。
要怪只能怪她学艺不精,跟在母亲身边,只是简单的学了皮毛,并未能理解精髓之处。
可是,母亲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即便飞鸽传书,恐怕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若是,侯爷真的没救了,她只能陪着侯爷一块送死了。
她的脑袋乱糟糟的,思绪浑浊不堪,乱七八糟的想的太多了,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后来实在太过疲倦,便浑浑噩噩不知不觉睡着了。
初楹是被外面剧烈的推门声给彻底惊醒过来,有些惺忪的睁开眼眸睨向来者,嗓音略显沙哑低暗道:
“鹿少将,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鹿云神色沉重的走到她的面前,急色道:
“初楹姑娘,多有打扰,侯爷他— —他真的没救了吗?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你的药方子都能救了满城的老百姓,是这次解决疫情的大功臣,怎么就偏生救不了侯爷呢?”
“你再仔细想想,一定还有旁的法子对不对,那帮无能的酸儒庸医,我一个都不信,我只信你。”
初楹暗自紧咬着红唇,略显艰难道:
“奴婢若是有半点法子,早就对侯爷施救了,只是如今导致侯爷病情加重的诱因未曾找到,不能胡乱用药,除非能找到诱因— —。”
鹿云微微沉吟了一下,沉声道:
“既然找不到,那就继续找,只要咱们坚持,绝对不放弃,必定会找到的。”
“这是刚才我从那些庸医那里拿到了最近给侯爷试用的药方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指不定能查出什么线索出来。”
初楹顺势接了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摇了摇头道:
“这些都是一些寻常治标不治本的退热止咳的温补药材,并无什么不妥当之处,若是这些太医们真的对侯爷动了不轨的心思,想必定然做的十分隐蔽,药方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奴婢觉得即便真的有人将手伸到了太医院,想要借助太医的手对侯爷斩草除根,恐怕即便背后之人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将跟过来的几位太医全部收买了,总能找到破洞之处。”
“奴婢思来想去,肯定是之前的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今日侯爷病情加重,甚至咳血的,只是要短时间内查起来比较困难。”
鹿云神色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自从知道侯爷出事后,我便将他们拉出来一个个单独审讯,还迫不得已动用了私刑,最后他们的口径保持一直,都一口咬定这段时日只给侯爷试用了寻常的这些药材,并没有用其他的。”
初楹隐约感觉,今日禾姨娘跟刘太医的一番话,瞧着刘太医的神色,有了几分畏惧后怕之意,指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对刘太医下手,威逼利诱,指不定能查出什么线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