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些身子不适,去药铺内买了点药膏。”
沈柏砚深邃的目光往她身上扫视了一圈,略显急色道:
“怎么呢?可是哪里伤着呢?给爷瞧瞧?要不要找个郎中给你看一下。”
如今几位太医都被他私自扣押了起来,准备送往京城。
因此,眼下只能找个郎中给她瞧一瞧。
初楹面色微微一红,磨蹭了半晌后,方才支支吾吾道:
“一点小伤而已,涂抹几日药膏便可痊愈,不敢劳烦侯爷费心。”
沈柏砚瞅着她羞涩难堪的模样,顿时了然。
看来,是那晚他没有分寸折腾的久一些,把她给弄伤了。
他有些尴尬的微微清了清嗓子,缓声道:
“行了,既然身子不适,便早点回去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初楹微微缓了缓神色,旋即,恭顺的退了下去。
禾姨娘是过来人,自然也明白初楹的难言之隐。
那晚,闹得动静很大,她多少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既然不知道侯爷这般不知分寸,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就跟底下的丫鬟毫无节制的胡闹折腾。
她微微怔了怔复杂的神色,思量了一番,方才小心翼翼的劝慰了一句道:
“侯爷,妾身说句不中听的,眼下您身子刚痊愈,要懂得克制一些,万不可纵欲过度,恐伤了您的身子,再说,初楹姑娘身子娇弱,恐怕也禁受不住这般折腾。”
沈柏砚有些漫不经心的轻轻嗯了一声道:
“爷知道分寸。”
陪着侯爷用完晚膳后,禾姨娘便恭顺的退了下来。
刚走到外面的走廊僻静处,身后的丫鬟萱儿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
“那个浪蹄子,真是懂得见缝插针,连侯爷病着,都不放过,居然还使那些下作的狐媚之术,如今被弄伤了,也是她活该。”
“这次您冒着生命危险陪着侯爷来郡阳,恩宠都被那个贱婢给抢走了。”
“也是主子您性子好,不跟她一般见识,这若是换成旁的主子,恐怕早就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了,让她懂点规矩。”
禾姨娘美眸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暗叹了一声道:
“行了,是我自个没本事留住男人,也怪不得旁人,即便没有她,也会有旁的长得更娇媚的花朵绽放,再说,侯爷毕竟素了这么久,难得放纵胡闹一回,也算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