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釉微微缓了缓惨白的面色,虚声道:
“洛姑姑,你帮我调养了一段时日的身子骨,为何我每月的月信还未能准时而至,我什么时候能尽快地怀上侯爷的子嗣,容栀乔那个贱人都怀上呢?怎么偏生我就不行。”
洛云燕微微顿了顿神色,不紧不慢道:
“花姨娘,您这宫寒之症乃慢性病,需要慢慢调理,不可操之过急,用了奴婢这个药方子,至少要半年以上方可见到疗效,再说,怀孕生子本来就讲究缘分天意的。”
“这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奴婢有本事可以帮花姨娘调养身子骨,也可告知花姨娘最佳受孕的时机。”
“可并不能保证您什么时候能有孕,只要您放宽心态,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仔细调养,必定会尽快的怀上子嗣的,一切以平常心对待尚可。”
花釉闻言,面色猝然一变,有些恼火道:
“你是说我要半年之后才有可能怀上,就没有什么特效药?让我尽快调养好身子的法子,哪怕药下猛一些也无妨,我现在迫切的想要为侯爷诞下子嗣。”
洛云燕瞅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釉眼眸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叹息了一声。
她忽地话锋一转道:
“洛姑姑,我听闻初楹打小就跟凉侍卫关系亲厚,恰好有人私底下掌握了他们私相授受的证据,被我给及时拦下来了,毕竟之前我便答应过你,只要你尽心替我调养身子,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你的女儿。”
“可此事,我也不知道能拦多久,指不定那日东窗事发,揭发到了侯爷和夫人面前,这底下的奴婢跟侍卫私通授受,按照侯府规矩,自是难逃一死。”
洛云燕双手攥紧了拳头,暗自咬唇沉吟了许久后,方才佯装淡然道:
“花姨娘有话不妨直言。”
花釉美目闪过一抹寒光,冷笑一声道: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做事说话,这样省事,我不想让容栀乔这一胎生下来,当然我也不会脏了你的手,若是我日后做了什么,你就全当没看见,对此装作毫不知情。”
“即便日后追查起来,自然这脏水也泼不到你的头上,我会做的天衣无缝,但你不能暗中阻拦。”
“此事办成了,我自然不会让初楹跟凉川的物证出现在人前,如若不然,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不为难你的女儿,但是并不代表我会煞费苦心去保全她的性命吧!”
洛云燕低垂眉眼,不缓不急道:
“主子之间有什么矛盾纠缠,奴婢从来不掺和其中,只是奴婢奉了老夫人和侯爷之令,务必保住容姨娘这一胎,自然若是见到了什么,不能坐视不理,还望花姨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