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己看着办吧!”
夫人温瑾榆暗自思量了一番,初楹私底下学这些污秽之物,她是知晓的,她也知道侯爷是默许的。
否则,即便初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藏匿此等污秽之物。
至于避孕药丸之事,确实按照侯府规矩应该立刻处死。
若是旁人,她早就将她拉下去杖毙了,可如今侯爷,对她还在兴头上,自然是不能死的。
温瑾榆仔细斟酌了一番后,这才正色道:
“洛姑姑,你好歹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眼下又要亲自侍奉容姨娘这一胎,算是将功补过了,但是毕竟是因为你教女无方,这才让初楹酿成大祸,自然罪不可免,便罚你三个月俸禄。”
“至于初楹,你明知故犯,私藏避孕药丸,更是利用污秽之物借此狐媚勾搭侯爷,简直罪不可恕。”
“来人,将她拖下去直接杖责二十大板,以此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旁边的秦姨娘冷哼一声,不屑的拧眉道:
“只是仗责二十大板,是不是处罚的太轻了些,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败坏了规矩,夫人理应一视同仁按照规矩行事。”
“而不是徇私枉法,妾身以为应该立刻处死,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让人望而生畏。”
“否则,这侯府的规矩岂不是成了摆设,天子犯法都当以庶民同罪,更何苦是身份低贱卑微的一个官婢而已,还望夫人严惩不贷,理应立刻处死,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对面的禾姨娘看了秦姨娘一眼,不以为然的劝慰了一句道:
“都是后院伺候侯爷的女子,秦姨娘犯不着如此咄咄逼人,非得置人于死地吧!”
“有句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岂饶人,况且,这段时日,初楹尽心尽职的伺候侯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以为初楹只是一时糊涂方才犯了大错。”
“况且她们母子还是上次郡阳疫情的大功臣,皇上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她们称赞不已。”
“所谓功过将抵,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将初楹给处死了,若是皇上问罪起来,恐怕侯府也不好交差,还望侯爷夫人能饶了她这一回,小惩大戒即可。”
秦姨娘冷笑一声,凉飕飕道:
“她们母子即便曾经为朝廷立下功劳,可皇上向来赏罚分明,既然有功自然该赏,有过自然该罚。”
“不能因为她曾经有功于社稷,便成为她们的赦免金牌,日后不管犯了何等令人发指的恶事,便不予责罚了吧,妾身只是力荐夫人秉公执法,理应一视同仁对待。”
“怎么到了禾姐姐这里,倒是成了不讲人情非得置人于死地的冷血之人了。”
“在律法规矩面前,本就不是讲人情味的地方,否则人人效仿为之,之前定下的规矩便成了虚设,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