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既然她都没改变自己的想法,不愿意跟他回侯府,他又何必强人所难了。
即便内心有诸多的不舍,甚至想将她当自己的私藏品,给藏匿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半分。
可像她这般向往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性子,恐怕也当不了金丝雀。
他希望她每天能平安喜乐,而不是孤零零的待在金丝笼内,整日抑郁寡欢的。
她给他生下了晔哥儿,够了,不能强求她再做些旁的。
况且,这次远去边塞平定蛮夷作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也许分离是他和她最好的结局。
历经一夜的荒唐,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学会放手。
沉默半晌后,沈柏砚忽地手里扬着长鞭,驾着马儿飞快的离开,身后扬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宛如从未来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
翌日,初楹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幽幽然的转醒,浑身酸疼无力。
她混沌的脑袋内情不自禁的浮现了昨晚支离破碎的一些令人脸红心跳,颠鸾倒凤的暧昧画面。
忽地脸色大变,恼火的声嘶力竭道:
“宋齐,你个王八蛋,你昨晚居然趁着我喝醉,占老娘的便宜,你给老娘滚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
外头的丫鬟碧莲忙神色匆匆的步履进了屋子内,轻声道: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是侯爷抱着您回来的。”
初楹头疼的很,脑袋内没有半点侯爷的印象。
只迷糊的记得她昨夜跟宋齐一块喝酒来着,因为心里头高兴,喝多了一些。
好像还跟他说了许多的话,后来脑袋就跟断片似的,完全不记得了。
她还以为昨儿夜里是宋齐送她回来的,然后两人趁着酒醉,就稀里糊涂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昨夜她哭哭啼啼的求了许久,没想到那人却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只要不是宋齐就行,要不然,若是被侯爷知道她恬不知耻的跟外头的汉子鬼混在一起了,指不定非得灭了他不可。
即便日后,耐不住空虚寂寞要找野男人厮混,也得等侯爷厌弃了她才行。
这个节骨眼上,她哪敢得罪,位高权重的侯爷啊,人家分分钟就能捏死她。
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微微松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