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侯爷在外头,还惦记着她,跟她春风二度,也是可能的。
他暗自琢磨了一番后,也不敢耽误,连忙麻溜的进了院子去禀告了。
大约半晌功夫后,那小厮去而复返,恭声说,夫人让她去正院。
初楹道了一声谢,由着旁边的丫鬟碧莲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往正院走去。
等到了正院,待底下的丫鬟进去容禀后,这才缓步走进了屋子内。
朝着夫人温氏和屋子内的几位姨娘毕恭毕敬的见了礼,态度显得格外的温顺谦卑。
一时之间,几道神色复杂的视线都纷纷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狐疑。
沉默了好半晌后,正襟危坐在首座的夫人温氏一边手里捧着青花茶盏,慢悠悠的啜了几口茶汤,一边微微挑眉道:
“刚才底下的小厮说,你腹中怀的是侯爷的亲生骨肉,到底怎么回事?”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暗自斟酌道:
“回夫人的话,奴婢腹中确实乃侯爷的子嗣,奴婢不敢有半句欺瞒,奴婢自从离开侯府后,便去了云州。
“后来,侯爷几乎每月都会去云州一两次,然后宠幸奴婢,所以奴婢这才怀了侯爷的骨肉,自从侯爷去前线作战,便很久没找奴婢了。”
“若不是因为奴婢腹中怀了侯爷的子嗣,今日也不敢,冒然到侯府叨扰夫人,还望夫人明鉴!”
旁边的花姨娘没想到这小贱人居然离开了侯府,还跟侯爷勾三搭四的。
难怪侯爷最近一年多隔三岔五的往云州走动频繁,原来是被这浪蹄子给缠上了。
更可恶的是这贱婢如今怀了孕,还长得这般娇媚,身段保持的如此曼妙玲珑。
倒不像,当初,容姨娘怀了安哥儿,每天就知道胡吃海喝的,本来就生的圆润的身材变得越发臃肿了起来。
后来顺利诞下安哥儿后,这身段也没恢复原样,早就走了样。
她微微沉了面色,冷嗤一声道:
“我们不能凭你一张嘴空口无凭的说是侯爷的子嗣,咱们侯府就认下了,万一你肚子内怀的是野男人的孽种,咱们侯府岂不是沦为了笑柄。”
“再说,我听闻好像你母亲因为谋害皇嗣,被皇后下旨关押到了慎刑司吧,你选择这个节骨眼上回侯府,谁知道你是不是处心积虑的打着怀有侯爷骨肉的名号,想让侯府出面救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