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目光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暗自运量了一下心神,又继续缓声道:
“奴婢有一事恳请沐姨娘出手相助,我母亲因为被人栽赃陷害谋害皇嗣的事,想必沐姨娘应该有所耳闻,还望沐姨娘能救救我的母亲,奴婢自是感激不尽!”
沐汐月神色不耐,轻呵一笑道:
“我看初楹姑娘莫不是脑袋发热,犯糊涂了,你母亲出了事,跟我有何关系,你我之间并无任何交情。”
“再说,我人微言轻,身份卑微,你不求老夫人,求贵妃娘娘,跑过来求我一个姨娘,你不觉得好笑吗?莫不是我手眼通天能救得了你母亲,你未免太高估我了。”
初楹神色笃定的紧紧的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
“你有,否则,我也不会轻易的开这个口,就看沐姨娘愿不愿意了,你刻意乔装打扮成丫鬟的模样,跟身份尊贵的太子在此私会,我已经瞧见了。”
“若是此事捅到了老夫人和夫人跟前,你恬不知耻跟外男勾结,她们自然不敢把太子怎么样,恐怕你给侯府抹黑,折损侯府脸面,应该难逃一死吧!”
沐汐月冷笑一声,目光犀利道:
“你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胆敢僭越犯上随意攀咬诬陷身份尊贵的东宫太子,你不要命了,所谓捉人捉赃,抓奸抓双,你有何证据可以证实我跟太子殿下私会?”
“仅仅凭借一张落在思茶茗的帕子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一些,我平日里待在侯府实在无聊乏味的很,这才趁机偷偷溜出府邸玩乐,解解闷。”
“即便被夫人知晓了,顶多苛责我几句,不会如此草率的往我的头上扣上通奸的罪名啊,你不要仗着自己腹中怀了侯爷的子嗣,就可以一派胡言,恣意辱没我和太子的名节。”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正色道:
“沐姨娘跟太子之间有何勾结,奴婢自然不关心,也不想多管闲事,今日我能在此处堵住了您,那么下次可能又有旁的人把您给堵住。”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只是善意的给您提个醒而已。眼下我最关心的是母亲的生死。”
“既然我知道您跟太子之间关系匪浅,这才忍不住向前来恳请沐姨娘在太子跟前美言几句,并非拿此事来威胁您,当然我知道您从中打听免不了费一些钱财。”
“奴婢也不能不懂事,叫您白忙活,只要能救出母亲,这里有三千两银票都是您的,还望您笑柄,若是事情办成了,余下的一半,我会尽快的奉上。”
初楹将名贵的木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一沓银票。
惹得沐汐月神色惊愕的看了她好半晌,有些不可思议的拧眉道:
“你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从那里弄来这么多银子?你以前待在侯府每月的月银也不过二三两的银子,即便之前得了贵妃娘娘的一笔赏赐,也不过几百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