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个反应，陷入纠结了。”
张凡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所有生灵都是自然的造物，存在即合理。也许死徒吃人在我们看来是错误的，但是他们也需要生存。
我们为了保护自己，当然可以产生想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想法，但是死徒的数量究竟有多少？没人知道。
一旦爆发战争，会有不知道多少的平民死去，而且如果死徒就伪装成人类混迹在人群之中，我们根本分辨不出来。
所以与其想把他们赶尽杀绝，不妨各退一步。
人类管理他们，提供食物，他们则遵守约定，不捕食人类。这就是那些被圈养的死徒最初的情况。”
“只是后来……”
张凡的眸光一黯，情绪有些低落。
“毕竟这是一支巨大的战力，那些大家族还是想掌握的，所以就会有死徒佣兵的出现。”
东方亮消化着张凡话中的信息，心中也是复杂无比。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
“那云家……”
“云家知道了我身后的背景之后应该暂时不敢胡来，而且还表现出了合作的意向。
而且你那天亲眼见到了云毓被孟家的死徒所杀，我之后会把一些信息放给她们，这样她们在这件事上或许会和咱们站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凡已经把孟家的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情了。
东方亮点点头：
“那再好不过了。”
……
离开万象拍卖行，东方亮驾车回了家。
五块灵石就先放在张凡那里，回头等价钱合适了再找机会往出卖，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和张凡的一番谈话，让东方亮了解到了许多之前不曾知道的秘闻，也对他之后的行动产生了影响。
既然京城的一些大家族暗中收留了一些死徒作为打手，那这次孟家所掌控的死徒会不会就是某个大家族支持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究竟是哪个家族？目的又是什么？
而张凡所说的上面以后会派来的支援又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连串的信息让东方亮一时间有些懵。
本来他的打算是这几天就潜入薛家打探一番，如果能解决薛家少主所中的毒那就再好不过了。
甚至他还想混进孟家溜一圈，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但现在了解到事情背后可能有着的更大的阴谋之后，他也有些犹豫了。
如果自己自己潜入，万一真的被发现，可能会打草惊蛇不说，自己大概率也会折进去。
赔本买卖东方亮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一时间，东方亮甚至产生了一种迷茫的感觉，下一步的方向好像找不到了。
“那还是找机会跟秦家接触？也不知道我要是顶着锦衣卫右使东方家的名头，能不能唬住她。”
秦卫，秦家家主，同时也是金陵城主，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平时很少有人能接触到。
要是想说服她和自己合作，那不也得混进秦家啊。
可是秦家是有正规部队站岗的啊！而且暗地里的高手不知有多少，混进去的难度丝毫不比去孟家或者薛家简单。
“啧，烦死了。”
东方亮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金陵夜景，心中烦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