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虽然观月小姐没说过是不是她服用过这份药剂,但是你还记得吗?之前观月小姐是突然恢复的健康,这很符合这份药剂的作用,而且野泽先生也说过,如果我们看见这份药剂的详细资料,是没办法告诉观月小姐的,这些细节其实从侧面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可是,小知始终有知情的权利。”
“柯南说的很对,有些事最好永远成谜,比起直晃晃的告诉观月小姐她的寿命所剩无几,不久的将来她将会迎来死亡,善意的谎言或许更好,至少最后的时间里,她不用每天数着日子等待死亡的降临。”
“也真是可惜啊,观月小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命运如此多舛……”
隔着屏幕,观月知也能感受到毛利小五郎语气中的叹息。
令这位先生遗憾的来源,是她所剩无几的生命,是她多舛的命运,是她即将迎来死亡的躯体。
观月知觉得手机里播放的声音可怕的像是一个冗长的恐怖故事,她惊慌的重新点击播放,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听错了。
可她掩耳盗铃似的行为不但没有消除内心深处的恐惧,反而在一遍遍播放的语音中备受凌迟。
一遍又一遍。
不知什么时候,手机显示电量告急关机,可她却恍若未闻般呆呆愣愣的坐在桌前,背影落寞无助,像极了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可怜虫。
沉默如同勒人的绞绳,缠在她的身上逐渐抽干所剩无几的生机。
“小知,你在吗?”
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观月知没有任何动作,她像是生锈卡壳的机器,已经没有做出动作的力气。
看着玻璃上属于自己的倒影,观月知眼神木愣,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敲门的声音从平缓变为急促。
门被推开时激起的风拂过单薄的身体,让麻木的皮肤感到一丝映入骨髓的阴寒。
“小知,为什么不……”来人的话语戛然而止,他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说不出话来。
深红色的液体染红了粉色和服上的白色樱花,她却好像一无所知,像是濒临破碎的木偶安于一隅。
野泽时从没有那一刻如此害怕红色,害怕鲜红的血液。
他惊慌失措的想用手帕擦干净小知嘴角滴落的血线,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连抓住手帕都做不到。
“小知!小知!医生……医生!!”
与野泽时的惊惶不同,观月知木愣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她好像因为吵闹的动静回神。
温热的眼泪落在她的脸颊,稀缺的温意散尽后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冷,她伸手揪住野泽时的领带,看见他的眼眶落下炽热的眼泪。
一滴一滴砸在自己的身上。
野泽哭了啊,真是第一次见呢。
她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却发现这个世界不知何时变得模糊不清,离奇迷幻。
“我是在做梦吗?”细若蚊蝇的询问像是扎入血肉的刀刺,让野泽时的心破碎成无数块,他惊慌失措的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液,强压着混乱的思绪,假装平静的回答,“嗯,是的,只是一场噩梦,小知睡醒就好了,别怕,小知,不要害怕。”
“我没怕,是野泽怕了吧?都哭了呢……”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像是被困倦彻底淹没,“我真笨,野泽怎么会哭呢,果然……我真的是在做梦啊。”
或许这一切都是梦境,只是一场并不让人安心的噩梦,只要梦醒后,就能忘记所有的不安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