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了。
不该想这些。
“？”樊瑜看见烨渊皱起的眉眼，想要伸手去抚平。
最终还是止住了邪恶的手指。
做噩梦了？
马车平稳前行，樊瑜暗暗叹气，转头撩开身后的帘子。
小声问骑在马上的曹正明，“曹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浴泉山庄，陛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浴泉山庄泡三天温泉，以缓解身体疲惫。”
“哦。”樊瑜，“没想到陛下还挺享受的。”
“享受？陛下并不是享受。”
“那是？”
曹正明，“缓解身体只是其次，主要还是……”
“还是什么？”樊瑜趴在马车窗上，语气略微急切，“曹公公，你说话说快点嘛，别吊属下胃口呀。”
“皇宫很闷，陛下出来散散心。”
曹正明没有明确告诉樊瑜。
但仅仅只是“皇宫很闷”四个字，就让樊瑜明白了其中的奥义。
“皇宫很闷”四个字看似简单，实则承担了很大的重量。
与其说是散心，不如说是借“泡三天温泉”的语言逃避现实。
皇宫于烨渊而言是深渊。
别看烨渊现在坐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但其实连一口气都没放松的喘过。
烨渊小时候人人喊打，长大了更是踩着尸山血海坐上皇位。
皇位于烨渊而言，不是解脱小时候遭遇的钥匙。
而是束缚。
烨渊当然不会开心。
他是孤独痛苦的。
在这偌大的皇宫，又有几人真正懂烨渊内心的苦楚。
曹正明是唯一个懂烨渊的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我。
烨渊，我会保护好你。
我会让你幸福的。
晌午，他们到了浴泉山庄。
烨渊钻出马车，曹正明准备上前。
“属下来！”樊瑜自荐，站到马车旁边，伸出手臂。
仰头，兴冲冲的一笑。
见陛下迟迟没有动作，曹正明以为他不习惯，刚要说什么。
陛下已经撑着樊瑜的手臂下来了，顺带扫了笑得傻兮兮的樊瑜一眼。
他收回视线，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的进去了。
樊瑜跟着进去，却被曹正明拉到一边儿。
“曹公公？”
曹正明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才对樊瑜说，“樊侍卫，你真的不是刺客？”
“……”樊瑜扯了扯嘴巴，“不是。”
“昨日在百花园，老奴不太相信信你的说辞，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将你派到身边，但是陛下这么做，老奴也不好干涉。”